沒等墨清玹回答，繼續說道：“關於阿悅，有沒有興趣聊聊？”
墨清玹抬起了眼眸，轉頭看向林宇，“你做了這麼多事，悅兒不會原諒你。”
林宇諷刺的笑著，“是啊！我知道阿悅不會原諒我，但阿悅會原諒你嗎？”
墨清玹的眼裏恨意越多，林宇就越開心，“這件事，我是主謀。而你，知情不報，是共犯！”
是共犯！這三個字深深的敲打在墨清玹的心口上。
林宇：“墨清玹，別自以為你多高尚，你做的事又比我少嗎？”
墨清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個音，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修長白皙的手指顯得更加一陣青白，指關節更加突出。
林宇“哈哈”大笑著，“墨清玹，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雖然是笑著，但他說出的話卻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墨清玹，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說完，又像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癲狂。
白色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但笑聲依然在空中回蕩，像魔音一般，刺激著墨清玹的聽覺神經。
半晌，墨清玹才張開了緊握成拳頭的雙手。
......
江心悅站在小區裏的路燈下，看著自己的影子發呆。
老爺爺淡淡的開口，“人鬼殊途啊！”
江心悅轉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你是誰？”
聲音很輕，就像所有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
老爺爺蒼老的聲音跟他樣子一樣蒼老，“我隻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道士。”
江心悅眼眸一台，道士？“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
“舞水河死了第一個人的時候。”
江心悅皺眉，轉頭看向他，“既然你早就發現，你為什麼不收了池...那個頭顱？”
語速有些快，聲音也比剛才重了很多。
老爺爺歎了一口氣，“她沒死！不是鬼！”
江心悅一愣，心猛然一跳，“什麼意思？”
老爺爺不急不慢的開口：“她不是鬼，但也不是人了，應該說她現在，不人不鬼。”
不人不鬼？江心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難怪有時候她是頭顱，但去找她的時候又好好的。
激動地雙手抓著老爺爺的手臂，“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意識到自己失態，“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尷尬的收回了手。
老爺爺看向遠處，“不行，你身邊那隻鬼就要找來了，明天晚上，我再告訴你。”
說完，老爺爺就轉身走開，還不忘轉回頭囑咐她道：“千萬不要告訴你身邊那隻鬼今晚看到的，你隻當不知道，否則老道我這條老命怕是要沒了。”
說完，老道士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紅色的身影，是墨清玹來到了她麵前。
江心悅沒有驚訝，像沒看到一般轉身回家。
墨清玹眼裏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悅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江心悅微微側過頭，沒有看他，甩開她的手，“沒什麼，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