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在烈日炎炎下爬陽台,他們也是熱得出了一身的汗。
江心悅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角,真是口幹舌燥。
眼睛盯著客廳裏的飲水機,慢慢站起身,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透明玻璃的落地窗。
在推拉式落地窗打開的瞬間,一陣涼意襲來,江心悅就像突然掉進冰窟窿一樣打了個哆嗦。
這屋裏屋外,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啊!
往後退了退,才感覺到絲絲暖意,雙手搓著手臂。
冷得嘴唇都微微打顫,“為什麼這麼冷啊?”
老道士也是冷得直打哆嗦,往太陽下靠去。
“五行葬禮就是這麼...冷!”
江心悅也站在陽光下,“五行葬禮到底是什麼?”
老道士欲言又止,最後張嘴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說起來,它挺複雜的。”
江心悅:“那你簡單說。”
“簡單的說,它是一種葬禮,複雜的說,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江心悅:“......”
這說的,廢話!!!
陽台的落地窗開了有好一會兒了,江心悅抬起腳走了進去。
這會兒,感覺沒有剛才那麼冷了,在屋裏,就像開了個零度的空調似的。
之前熱得渾身的汗現在都變成了冷汗,還好江心悅的衣服寬鬆,不然濕噠噠的搭在身上很難受的。
邁著細碎的小步子走向飲水機,拿起旁邊的一次性紙杯就給自己倒水。
隻是半天都沒有水滴出來,江心悅不悅的皺著眉頭,怎麼回事?
沒水嗎?視線上移看向水桶中。
......欲哭無淚,坑爹!明明還有大半桶水,但水卻已經結了冰!
揚起了手,真想砸了它。
“哎!”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要不是怕發出聲音引起池小晚的注意,她肯定砸了它!
反正已經結成了冰,她這小力氣不會砸壞它,總要出出怨氣!
眼睛看向老道士,他已經彎腰弓背朝著臥室走去了,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小偷。
江心悅不由得想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跟上了他的腳步,輕拍了拍他的肩。
老道士瞬間轉頭頭來,雙手揚起手裏的錘子就要砸向江心悅的頭。
千鈞一發之際,錘子在她頭頂一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兩人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老道士也是被嚇了一跳。
放下手裏的錘子,小聲道:“哎呦,小姑娘啊!,我以為是那頭顱呢!我這老人家的心髒可經不起嚇嘞。”
江心悅還愣在剛才的驚嚇之中沒緩過神來,伸手一下一下的拍著胸脯,“我差點被你砸的腦袋開花了。”
老道士輕鬆一笑,臉上的褶子更加多,“那我一定超度你。”
江心悅白了老道士一眼,正要說話,卻被另一個聲音搶了先。
“你們吵醒我了。”明明語氣沒有任何情緒,說出的話卻讓人渾身都感覺冷。
倆人五分驚訝五分驚嚇的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朝著聲音傳來之處移去。
池小晚麵無表情的輕倚著房門,慘白的臉上、唇上都沒有一絲血色。
他們開始渾身冷得微微發顫,原來這冷氣是從池小晚身上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