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然後說道:“你睡著的這一個月裏,我其實就已經想明白了。”
眼睛看向江心悅,“景秀跟玉淵一早就知道林宇是要滅了祝家的,但卻在他滅祝家之前,打暈了我,軟禁了我。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活了下來。姐,她偏偏選在祝家滅門前夕打暈我,她是在救我,這一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江心悅手捏著下巴,按照靈瀾這個說法也是這個道理,但她還是不相信,“靈瀾,我看你是有受虐傾吧?被軟禁了你都能原諒?還能找那麼好的一個借口安慰自己?”
祝靈瀾搖了搖頭,“姐,不止我這麼認為,連墨清玹也是這麼認為的。否則,他也不會特意去告訴景秀你需要照顧,如果他不信任景秀,他為什麼拜托景秀照顧你?”
江心悅翹著二郎腿,手肘放在膝蓋上,手掌撐著下巴。
“那景秀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祝靈瀾也學著江心悅的模樣,翹著二郎腿,手肘放在膝蓋上,手掌撐著下巴。
眨巴著眼睛看著江心悅,“所以,姐,你可以試著相信景秀。”
江心悅不解,“你怎麼就知道她現在脫離林宇了?你又怎麼知道她是真心想幫我?”
祝靈瀾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我可沒說她要幫我們,她不過是想找回她失去的記憶而已。”
江心悅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所以,她現在接近我是想找回她自己的記憶?”
祝靈瀾打了一個響指,“沒錯,答對了。”
江心悅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高高揚起,“嗬嗬,可我不想幫她,誰讓她曾經背叛我?”
祝靈瀾:“......”
江心悅站起了身,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祝靈瀾的聲音在江心悅關上房門的瞬間響了起來,“姐,可我們現在需要她。”
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就像是近視眼沒帶眼鏡一樣。
隻是微微看得清楚這仿佛是一幢十分古老的房子,像是古代的庭院,庭院裏來來回回有不少人,但她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他們也看不見江心悅,她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應該是古代的什麼府裏吧。
她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但無濟於事,一切的人和事物都是模糊的。
失落的走在庭院裏,這庭院很大,看起來像是一個很大的家族。
裏麵也有跟多個單獨的小庭院,有一處庭院裏盛開的彼岸花吸引了江心悅的注意。
她看不清,隻是依著花朵模糊的形狀認出了那是彼岸花。
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托著大紅色的彼岸花的花朵,不知道為什麼,對彼岸花就是特別偏愛!
抬了抬眼眸,看見一個粉色的身影側對著江心悅走過。
江心悅微微覺得眼熟,她頭發後麵是粉色的又寬又長的發帶打著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再沒有了其他發飾,但她衣服的料子很是不錯,看起來應該是個小姐。
江心悅幡然醒悟,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這是許靈悅呀!她這是又回憶起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