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悅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景秀舞起桃木劍就朝江心悅刺來。
與此同時,還大喊一聲,“讓開!”
嚇得江心悅是連滾帶爬掉到了床底下,景秀跳上床,一劍刺向半空中,“孽障,誰派你來的?”
景秀立在了床上,手舉著桃木劍,一動不動的。
江心悅從始至終都隻看到了景秀,但想想也知道現在那鬼應該是被景秀製服了。
她後怕的拍了拍胸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讓她現行出來給我看看。”
景秀低頭看向床下一臉狼狽的江心悅,揚了揚眉,“你確定?”
江心悅點了點頭,沒了七彩彼岸花後,她就看不見鬼了。
剛才看景秀一個人舞劍很是鬱悶,現在她想親自審問一下這隻鬼還跟著她做什麼?
景秀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拋給江心悅。
江心悅滿臉好奇,“這什麼啊?”手裏的小瓶子就跟眼藥水的瓶子一樣大小。
借著窗外昏暗的光線,江心悅隱隱約約能看清透明的塑料小瓶子裏是液體。
“牛眼淚,你把它塗抹在眼皮上,你就能看著鬼了。”
景秀說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桃木劍刺中的方向。
眼皮上有濕濕的感覺,等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她真的被下了一大跳。
本來是坐在地上的,整個上身往後一退,直接變成躺在地上了。
冷汗浸濕了衣裳,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又冰又涼,很難受。
景秀的桃木劍正刺中吊死鬼的腹部,她粘稠的暗紅色的血沿著衣角滴落在江心悅的床上,她又是覺得惡心又是覺得害怕。
那雙穿著古代白色長襪的腳還在微微蕩漾著,江心悅看得渾身抖了抖。
那吊死鬼頭低著,就像是她死後頭自然下垂的模樣。
江心悅渾身微微顫抖,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
她緩慢的坐了起來,視線緊緊的盯著那吊死鬼,剛好這個角度能看見她那張臉。
那吊死鬼頭發很長,也十分淩亂,應該是剛才跟景秀打鬥時變成這樣的。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眼裏滿是恐懼。
她的舌頭拉的老長,長過了她的下巴,江心悅咽了咽口水。
“你來多久了?”江心悅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
那吊死鬼發出沙啞的聲音,“我為什麼告訴你?”她說話的時候,長長的舌頭也跟著一動一動的,好像收不回去似的。
景秀凝眉,手中的桃木劍又刺進去了幾分。
吊死鬼眼裏更是驚恐,“別刺了,再刺進去,我就要魂飛魄散了。”忽然激動起來。
景秀揚了揚頭,麵無表情,“那你就乖乖回話,問什麼回答什麼,不許有假,否則...”
她轉動著手裏的桃木劍,吊死鬼腹部的血瞬間流了許多出來,皺著眉頭,一副痛苦的模樣,“你問,問什麼我都回答,絕不隱瞞。”
景秀滿意的朝著江心悅點點頭,示意她問。
江心悅伸手摸了摸胸口,讓自己呼吸盡量平穩一些,安慰自己,這吊死鬼現在被景秀製服了,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