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凸出，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出來了，滿眼的驚恐。
舌頭也是拉得老長，長過了下巴，那恐怖的模樣跟她最近見的一隻吊死鬼有得一拚。
而現在的他是一臉很正常的模樣，隻是皮膚是那種死人的慘白，眼眶青紫像是黑眼圈一樣。
墨清玹不是說人死後會保持死時的樣子嗎？
愣愣的問出了口：“你死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啊！”
下一刻她就後悔自己問出口了，因為小肖馬上就變回了他死時的樣子，“是啊！江小姐，我死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啊！”就連說出的話也變得陰陽怪氣、陰森恐怖。
說完，他的左眼眼珠子就突然掉了出來，還在地上一路打著滾，停在了江心悅腳邊。
江心悅還坐在地上，突然看到他那隻還血淋淋的眼珠，嚇得尖叫“啊！”
整個人往後退了退，縮成了一團。
渾身突然冒起了冷汗，胸口快速起伏。
小肖急忙蹲下身撿起自己的眼珠像安裝一樣，按進了自己的眼眶內。
“江小姐，您別怕！我這也是突然沒控製住眼珠子。”
小肖的說話聲還算正常，隻是那模樣還沒變回去。
江心悅隻是微微撇了一眼，又收回視線，聲音顫抖得厲害，“你...你趕緊...變回去吧！這樣子，嚇死了人。”
“好嘞！”小肖應答道：“原本林宇大人就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說是怕嚇到江小姐。”
突然語氣有些委屈，“我剛剛也是讓江小姐相信的確是我，所以才變回死時的樣子的。”
江心悅：“......”敢情剛剛她說的那句，你死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啊！讓他誤以為自己不相信他了。
小肖已經變回了原來正常的模樣，江心悅閉上雙眼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精神高度緊張真的是心累啊！
有些腿軟的扶著門站了起來，“是林宇讓你來找我的？”
小笑一臉笑意，“是的，江小姐，林宇大人特意吩咐我來接您的。”
小肖生前是中介，也許就是他的職業性，讓他養成了隨時麵帶笑容的好習慣。
“江小姐，我們走吧！”
江心悅看了看那地上的人臉，又再看了看小肖，“他們會不會吃了我啊？”聲音微微顫抖，伸手指著地上的人臉。
小肖依然笑著，“江小姐放心，那些人臉雖然是真的，但卻不會對您有任何傷害，因為它們隻是沒有任何意識的人臉。”
說話的語氣十分恭敬，沒有半分嘲笑或是看不起江心悅膽小的意思。
江心悅會意的點了點頭，其實就是屍體上的人臉。
跟屍體一樣，隻是看起來恐怖，但卻不具備傷害人的意識和攻擊力。
小肖已經輕輕鬆鬆的走在了人臉上，江心悅也抬起一隻腳率先踏在了人臉上。
沒錯，沒有傷害力，就算腳踩進了他的嘴裏，他也不會吃了你。
隻是走起來特別費力，因為整個路麵都是凹凸不平的。
皺著眉頭吐槽，“這路為什麼這麼難走啊？”江心悅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地上，就像是踩在泥潭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