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血水之中,倚天劍散發著銀色的劍氣,圍著兩個人快速轉動。
她們的周圍全部都是手骨,一隻一隻的向她們伸來,但又極其畏懼倚天劍的劍氣,總是還未觸摸到她們又縮了回去。
江心悅握著景秀的那隻手上,幽冥戒指散發著紅色的光,一閃一閃的。
滲入了她的手指中,沿著手指一路蔓延至大腦。
像傳染一樣,有絲絲微弱的光沿著江心悅的手掌心浸入了景秀的手掌心。
熟悉的聲音在江心悅腦中響起,“我景秀今日在此對天發誓,永生永世,永不背棄許靈悅!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轟隆隆...”一陣打雷聲突兀響起,似乎看見了閃電。
江心悅猛然醒來,轉頭看向景秀。
景秀也正好轉頭看向她,先是微微發愣,而後對她露出一個微笑。
江心悅也嘴角上揚,幽冥戒指上的紅色光暈愈加強烈,視線越來越模糊。
剛下過雨,屋簷還在“滴答”的滴落著瓦上的積水。
今日城中又不安寧了,許靈悅衣袖中放了幾張符,帶了倚天劍和收魂袋就出了府門。
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噠噠噠...”的聲音。
深夜裏,大街上各家各戶大門前掛著的燈籠閃著微弱的光,照亮著地麵。
大街上,鬼氣彌漫,但鬼物卻不在城中。
許靈悅沿著鬼氣一路來到城外山腳下,抬頭望去,半山腰中一處一片混沌。
此處離城中還有一段距離,鬼氣卻已經蔓延至了城中。
可見那鬼非同一般,許靈悅抬起腳就邁上了山。
泥土濕噠噠的,許靈悅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土上,好在是夏季,若是冬季,她要冷死了。
山上的叢林裏露水極重,她的衣服都差不多被浸濕完了。
半山腰上,風呼呼的刮著,“嗚嗚嗚嗚嗚...”的,跟鬼哭似的。
一眼望去,那鬼氣聚集的地方似乎有刀光劍影,與此同時還有一陣打鬥聲傳來。
許靈悅微微皺眉,難道有同道中人?
她踩在倚天劍上,飛上了一顆樹,高處不勝寒...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江心悅差點被風刮了下去。
遠遠望去,看見了兩個打鬥的身影,那人是個姑娘,和她差不多的年紀,手中拿著桃木劍。
看身手,那姑娘著實不錯,不過沒有靈力,看來是個道士,力道也不足。
想不到還真有同道中人,許靈悅實在想不出,這城中有哪家道士,想來是外地來的吧!
不過,那男鬼也不是個吃素的,兩人棋逢對手,難分勝負。
許靈悅抬頭望了眼月亮,月色發涼,它漸漸撥開烏雲,銀灰色的月光普照大地。
不好,那鬼鬼力要大增了,就像陽光能使人精力充沛一樣,月光也能使鬼鬼力大增。
這麼想著,江心悅就不動聲色的在周圍一定範圍內的八顆樹上分別貼上了符。
停在了最後一顆樹上,她再念了個咒語,樹上的符紛紛隱入了樹裏。
片刻後,那姑娘明顯敗下陣來,被那男鬼一掌拍得在地上滾了好幾下,她匍匐在地上,吐了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