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悅皺了皺眉,一陣無奈,“大家都要講道理,你若沒害人,我為何要收你?”
他重重的一甩衣袖,抬起手就朝許靈悅襲來。
捉鬼捉多了,她當然防備都有了經驗。
嘴角輕蔑一笑,腳尖蹬地,一躍而起,從那男鬼身上飛過,在空中來了個翻滾,來到了他身後。
穩穩立在地上,目光淩厲,冷哼一聲,“那城中百姓接二連三大病不是你所害?”
那男鬼咧著嘴,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辯解道:“我不過是吸了他們一點兒陽氣,又不曾害他們性命!”
許靈悅搖了搖頭,開啟了說教模式,“非也非也,被你吸陽氣的百姓都是窮苦人家,現在人家大病臥在床,沒錢買藥治病,他會死,你就間接害死了他。
再者,他家中無人做農活,家裏老弱婦孺吃什麼?那不得活活餓死?你這就間接害死了他全家人。
你的罪過可大了...”
若找有錢有勢有地位的人家吸陽氣,人家勢必會找道士收了他。
但若找窮苦人家,他們沒銀兩,隻能認命。
男鬼不再辯解,麵目漸漸有些猙獰,“哼!大概沒花錢請你來收我吧!那你就別多管閑事了!”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還齜牙咧嘴的朝許靈悅瞪著眼睛。
許家經營的是捉鬼卜卦的生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許靈悅揚起一副無奈的表情,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哎~誰讓我是國師呢?”
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她堂堂一個國師大人能坐視不理嗎?
男鬼忽的消失了,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既然你非要收我,那我便不會手下留情了!”
切~誰手下留情還不一定呢。
許靈悅眼珠子上下左右四處轉動著,耳朵動了動,嘴角一勾,眼睛撇向一旁。
狂風亂舞,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樹葉上未幹的雨滴紛紛落下,打在許靈悅身上。
她額前散落的頭發黏在了額頭,身上幾乎是濕透了,盡管是夏季,夜裏的風還是吹得她渾身冰冷。
但她還是筆直的立在那裏,沒有一絲絲瑟瑟發抖。
風吹起了她長長的頭發和長長的衣袖,她趁勢不著痕跡的從衣袖裏拿出一張定身符,用力朝眼睛撇著的方向打去。
不出所料,那男鬼被定在了樹上,那張定身符貼在他的額頭,怒瞪著許靈悅,那眼神看著讓人直發怵。
但她許靈悅可不怕,也不想想她許靈悅是誰,鬼見鬼怕的國師大人許靈悅啊!
她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嘴角含笑,十分欣賞他一副不爽的表情。
後來不到一刻鍾,許靈悅就後悔她沒有早點收了那鬼了。
都怪那風,那該死的一陣風把他額頭的定身符給吹走了!吹走了!吹走了啊!
......她真是欲哭無淚,哎!還是速戰速決吧!
許靈悅把手中的倚天劍朝他身後扔去,顧不上髒兮兮,濕噠噠的泥土,盤坐在地上,雙手作揖。
閉上雙眼,用靈力催動倚天劍對那鬼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