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向看騙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許靈悅,“是嗎?這東西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你不會是來眶我的吧?”
哎!被景秀發現了。
許靈悅冷哼了一聲,假裝生氣,“阿秀,我的寶貝多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要眶你?”
嘟著嘴,雙手環抱,轉過身背著景秀。
想象之中,景秀走上前,推了推許靈悅的手臂,“好了好了,阿悅你別生氣了,你的寶貝最多了,我信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景秀跟哄三歲小孩一樣哄著許靈悅,她嘴角揚起微微苦澀的笑,每次她一生氣吧,景秀就會認輸了,這一招屢試不爽。
她這才轉過身給了景秀一個擁抱,為了安她的心,在她耳邊輕語,“阿秀,我以後一定帶著我兒子去看你。”
雙手抱得很緊,她從未和景秀這樣擁抱過,這是唯一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秋風蕭瑟,安靜的空氣了隻聽見了呼呼的風聲,氣氛有些壓抑。
許靈悅嘴角上揚,張了張嘴,取笑道:“也說不定玉淵將遠在北方的你娶到京城來,若是這樣,我們就能常見了。”
景秀微微羞澀的推開許靈悅,“就你話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臉上一陣羞澀一陣失落。
許靈悅知道,她是矛盾的,她喜歡玉淵,卻又常常拒玉淵與千裏之外。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墨清玹周圍也是鶯鶯燕燕的一群,她也會據墨清玹於千裏之外吧。
景秀是希望玉淵去北方找她的,但又做著斷絕來往的事。
除了許靈悅,沒人知道她要離開了,連許靈瀾都不曾知道。
冷風不停,許靈悅搓著雙手,放在嘴邊哈著氣,再次催促,“走吧走吧,你若再不走,玉淵該知道了。”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許靈悅率先轉過身,不再回頭去看景秀。
景秀看著許靈悅的背影,眼圈紅了,眼中泛起了微微漣漪,看著許靈悅的身影微微模糊。
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終究是咽了回去,轉身提起裙子上了馬車。
身後,鞭聲響起,馬蹄聲混合著車輪聲漸漸變小。
許靈悅走在熱鬧的人群中,吃吃的笑,直到有淚劃過臉頰。
她知道,這是今生她最後一次見景秀了,今日一別,即是一生。
任由淚水在臉上恣意揮灑,伸手摸向脖子上的珠子,原本它或許真的可以化解許家的劫難。
但自從那一次渡了一半靈力給景秀之後,這顆珠子就仿佛死了一般。
昔日還偶爾會一閃一閃的發著幽藍色的光芒,自那之後,就再沒有了。
想來也是那戴著鬥笠和麵具的白衣男子設下的圈套,一箭雙雕。
一方麵讓她失了一半的靈力,另一方麵斷了她的後路,這一切都怪她一時大意。
沒了這顆珠子給予她源源不斷的靈力,她真的沒把握在許家大劫中活下來。
大街上,人來人往,誰也沒有注意到許靈悅。
匆匆忙忙來尋許靈悅的許靈瀾驚慌的大步跑來,“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