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已不知喝了多少美酒,此時臉色潮紅,雙眼迷蒙,壓抑心底的情感好像要爆發出來,讓他極為難受,口中喃喃自語道:“瀟瀟,瀟瀟,……”
念一句瀟瀟,就是一杯美酒入喉,而後仰起頭,閉著雙眼,兩行清淚悄然自眼角流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如煙看到張凡一副英雄落寞的樣子,沒來由的心中一痛,站起身,來到張凡身邊,從懷中拿出一抹香帕,想將張凡眼淚拭去。
張凡感覺到一陣香風向著自己飄來,明白是如煙來到身邊,武念一動,淚水被精氣蒸發無蹤,睜開雙眼,對著如煙一笑:“讓姑娘見笑了。”
如煙輕笑道:“公子對瀟瀟姑娘情深意重,如煙感動不已,如果公子願意,就當如煙是瀟瀟姑娘,或可解公子相思之苦。”
張凡久久望著如煙的精致臉龐,慢慢的與腦海中那道永難忘懷的麵容重合,不禁伸出雙手,將如煙一把抱在懷中,口中不停說道:“瀟瀟,瀟瀟,你如今可好?”
原來真情流露的男人是如此讓人心疼,如煙望著懷中的男子,一向平靜如水的心,此刻悄然泛起波瀾,伸出玉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在無聲的安慰他。
薑凡天和陳洪望著張凡的舉止,非但沒有嫉妒,而是敬佩他,這才是真男人,心中有情有愛,有兄弟有義氣,當抒發時就該抒發!
張凡將深埋心中的情感發泄出來後,人也清醒了很多,此刻發現正抱著如煙緊緊不放,不禁感到尷尬,輕輕放開如煙,對她歉意一笑,而後舉起酒杯自飲一杯,以示誠意。
氣氛又開始熱烈起來,四人也不知喝了多久,直至外麵急急的敲門聲響起,同時小琴的急切聲音傳進來:“小姐,楊公子來了!他點名要您過去。”
“楊公子?哪位楊公子?啊!我明白了,小琴,你對楊公子說,如煙今晚有重要客人作為陪,暫不能見外人,請他明日再來。”
“這……,是。”小琴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道,然後就聽到“咚咚咚”聲音響起,顯然是下樓向那個楊公子說明去了。
“如煙姑娘,這位楊公子是什麼人,怎的如此緊張?”薑凡天不解問道。
“三位公子,你們有所不知,這位楊公子是千鈞盟盟主的獨子,叫楊雲塵,如煙得罪不得。”如煙解釋道。
“千鈞盟?唔,難道是天剛山的千鈞盟?”薑凡天思考了一會兒,才略提高聲音說道。
“正是如此,千鈞盟上下幾千人,人人使錘,是個勢力強大的幫派,是以……”如煙苦笑了一下,今晚要不是看到張凡這般模樣,她想必已經下樓去迎接這位楊公子楊雲塵了。
張凡聽後卻是心中一動,千鈞盟,使錘,腦海中一個人浮現而出,鬼虎將林猛!
“據說千鈞盟盟主楊勝天,擁有一把神錘和一套神奇的錘法,他已練的出神入化,上百年來無人是其對手,他獨子楊雲塵也是修武奇才,天賦極佳,三歲就擁有武丹之力,五歲就是中級武者,十二歲達到高級武師,如今不過二十年華,其實力就已達到中級武帥境界,稱為天才並不為過,很多人都認為他在五十歲前便能達到傳說中的武聖境界。”如煙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如此說來,這個楊雲塵確實不同凡響。”薑凡天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雖然這位楊公子是個修武天才,且風流倜儻,但其性格,卻是……。”如煙欲言又止,在客人麵前說另一個客人的不是,終究有失職業道德,是以並未說下去。
“我知道。”薑凡天見如煙不方便說,於是對張凡和陳洪接下去說道:“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但總有幾分真實性,這個楊雲塵生性風流,且長的極為俊逸,人稱風流楊少,但性格偏激,且心胸狹隘很會記仇,想必是楊勝天老來得子,將他寵壞了,才是這般模樣。”
如煙在一旁不住點頭,說明薑凡天說的很正確。
張凡和陳洪聽著,表麵沒說什麼,但心中卻是狠狠的鄙視了楊雲塵一把。
“還有他……”薑凡天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被推門而進的侍女小琴打斷。
小琴驚慌的說道:“小姐!剛才小琴已向楊公子說明情況了,但楊公子說他有重要客人招待,一定要小姐作陪,如果小姐不肯,他就要親自上來了!”
“這個楊雲塵卻也霸道,難道不知有先來後到之說麼?”薑凡天頓時不滿,怒聲說道。
“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薑公子!這個先來後到之說對本公子來說,卻是廢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