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修道人聽到刑雨田的時候,他們兩個明顯打個寒顫,不約而同的縱身飛起,駕馭飛劍分頭衝向遠方,倉皇之下竟然不敢和同伴一起逃走。
身著銀色錦袍的刑雨田降落下來,淡淡的說道:“浮丘生,屠允元,三日後到天星宮負荊請罪,否則殺無赦。”
分頭逃遁的浮丘生和屠允元聽到刑雨田一語道破他們兩個的身份,他們兩個在空中微微停頓,轉瞬沮喪無比的繼續遠去。
如果刑雨田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他們兩個就要龜縮在某處窮山惡水中潛伏起來,直到百八十年之後風頭過去了再出現。
但是知道了名字就不一樣了,天星宮想要找到一個人,還從來沒有落空過。三日後他們兩個不去天星宮負荊請罪,等待他們的不僅僅是死亡,而是承受酷刑之後形神俱滅。
容貌俊美、氣質不凡、派頭十足,所有能夠想到的形容詞全部能夠用在刑雨田身上,左楓之間還沒找到這個家夥的缺點。
嵐清驪收起了殘破的正反九宮大陣,對刑雨田躬身說道:“多謝刑道兄。”
刑雨田目光掃過左楓,帶著微笑說道:“原來是清驪妹子,不過妹子應該叫我一聲師兄,要不然直呼我為雨田就好,道兄這個稱呼太見外。”
左楓有種預感,刑雨田應該看穿了正反九宮大陣之中的人是嵐清驪,他卻裝作剛剛發現嵐清驪的樣子。
嵐清驪沒有作聲,刑雨田目光投向左楓說道:“這位小道友如何稱呼?”
左楓打開扇子,“左楓”兩個字出現在扇麵上,刑雨田彷佛很善解人意的說道:“原來左道友不良於言,冒失了。”
不良於言,指的是左楓是啞巴,左楓終於發現刑雨田的缺點了。囂張,太他娘的囂張,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嵐清驪小心的瞥了左楓一眼說道:“左楓不善於言辭,我返回天星宮的途中正好遇到了他,順便結個香火緣分,救一條小貓小狗也是功德,我並沒有抱著施恩圖報的想法,不過他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想要追隨我。”
嵐清驪不能讓外人知道左楓是自己的師弟,還必須把左楓帶入天星宮,想辦法和師父見上一麵,用這個借口最合適,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過了刑雨田這一關。
刑雨田麵帶笑容的等待嵐清驪說完,才有些為難的說道:“妹子,咱們天星宮輕易不接納外人。”
嵐清驪的眉頭微皺,刑雨田話題一轉說道:“既然是妹子的手下,這個保人我做了。”
嵐清驪躬身說道:“多謝。”
嵐清驪一臉敬而遠之的冷淡表情,刑雨田卻非常吃這套,嵐清驪越是冷淡,刑雨田越覺得這個冷美人個性獨特,不同俗流。刑雨田含笑說道:“既然如此,就讓為兄帶著你們兩個回到天星宮。”
刑雨田異常瀟灑的拂袖,準備把嵐清驪和左楓攝起來,可是嵐清驪飛起來了,左楓依然站在地上,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刑雨田。
刑雨田不動聲色的再次拂袖,左楓依然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刑雨田。
這時,遠在千裏之外的海老人放聲狂笑,麵如冠玉的老者忍無可忍,憋了十幾天的他怒吼道:“老海,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海老人在鞋底磕打著煙袋鍋說道:“我真傻,如果當時我不是過於小氣,而是咬牙掏出十瓶寒池玉髓的話,這個活寶就屬於我了。”
麵如冠玉的老者的眼睛瞪圓了,十瓶寒池玉髓換一個活寶?海老人真是要豁出去了,那可是寒池玉髓,還是十瓶。
海老人黯然歎息一聲,點燃煙袋鍋無限淒涼的說道:“我真傻,你說我怎麽就鬼迷心竅了呢?不過是十瓶寒池玉髓。”
海老人懊惱的用煙袋鍋在自己腦門上鑿了一記,心中的追悔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嵐清驪不想讓刑雨田過分難堪,她輕聲解釋道:“左楓的體質特殊,和大地連接在了一起,誰也無法帶著他飛行。”
刑雨田這才驚訝的看了看左楓,和大地連接在一起,難道說這是曠世罕見的土體質先天道體?
修道人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先天道體,在這五種罕見的體質之上,還有更為特殊的天靈根,擁有天靈根的人幾乎就是謫仙轉世,修煉起來一日千裏,常人根本無法望其項背。
金水火木這幾種先天道體常見,土體質的先天道體在兩界天的曆史上隻出現過一次,那個人早在幾千年前就飛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