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博引領左楓同行的路上雖然看起來很驚心,實質上隻要足夠小心謹慎就不會發生什麽危險,而絕大部分的修道人不知道這條近路的存在。
從離島前往雪奎島,走安全路線的話,路程至少要增加兩倍,對於生命漫長的修道人來說也太枯燥了。
左楓問道:“前往陷空島必須經過雪奎島?”
溫元博說道:“經過雪奎島是最近的路,如果繞彎子就遠了,沒有個百八十年別想繞過去。”
左楓釋然,魏五的確沒撒謊,他的那個朋友從陷空島繞圈子回到兩界天就使用了上百年的時間。
想到趕路就要用去百年時間,左楓就覺得恐懼不已,大好生命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太虧了。
左楓提醒道:“在外人麵前別稱呼我為前輩,叫我的名字就好。”
溫元博自然答應,溫元博在這裏有些朋友,如果讓人知道溫元博稱呼一個元嬰期的少年為前輩,溫元博的老臉就沒處放了。
溫元博引領著左楓兜兜繞繞地浪費了幾個小時,從一條比較平靜的海麵上飛向雪奎島。
雪奎島的附近有巡弋的修道人觀察,發現溫元博他們之後並沒有阻攔,而是漠視的放了過去。
溫元博低聲說道:“雪奎島一定發生什麽問題了,要不然不會有巡邏的人,這裏經常有海獸來攻擊,看來這次比較棘手。”
左楓點點頭,如果有海獸來攻擊,那麽左楓的行程也要受到影響,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左楓的實力還沒有強大到無視任何阻礙。
幾個月的連續飛行,天禽劍幻化的金雕沒有絲毫的疲倦之色,反倒是溫元博有些疲勞了。
溫元博負責帶路,還必須加倍警惕地防備任何有可能出現的危險,否則萬一左楓遇到了什麽危機,那個時候懷疑溫元博有異心就不好辦了。
心力交瘁的溫元博還需要馭劍飛行,而左楓則優哉遊哉地乘坐那隻金雕,甚至還有閑暇時間入定,這一點讓溫元博豔羨不已。
溫元博一路觀察了無數次,隻能看出金雕實際上是飛劍幻形,到了化神期之後飛劍就可以幻化成猛獸飛禽的樣子,不過那需要掌握高明的煉劍方法,還有頂級的馭劍心法。
溫元博的飛劍也能有限的幻化,可以在攻擊敵人的時候威力倍增,但是絕對無法乘坐幻化的飛劍一連氣飛了數月之遙。
元嬰期的微薄實力,擁有小世界,還擁有如此古怪的飛劍,所有的這一切讓溫元博迷惑不已,卻不敢開口詢問。
如果不是因為小世界可以動念就釋放出來,一路上溫元博有成千上萬次出手的機會,隻是溫元博不敢冒險,隻要無法一下子就殺死左楓,溫元博的下場可就慘了。
溫元博清楚地看到過左楓身上彈出來的那三十二麵金色盾牌,溫元博沒有親自試驗也猜得出來,那三十二麵金色盾牌絕對非同小可,甚至比小世界釋放出來更加快速。
那三十二麵金色盾牌是第一道防禦,小世界就是終極防禦,也是終極大殺器,因為小世界裏麵有那麽多的高手,還有兩條神龍的分身。
溫元博帶著左楓剛剛飛到雪奎島的邊緣,一個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中年人就飛了過來。
溫元博急忙飛過去說道:“二總管,好久不見了。”
二總管拱手說道:“差不多有十幾年了吧,溫兄弟風采依舊。”
溫元博老臉一紅,當年溫元博認識二總管的時候,二總管還是化神期的打雜人員,這麽多年過去了,溫元博依然是渡劫期,而二總管也晉陞到了渡劫期,還成為了雪奎島的總管之一,溫元博的年紀簡直活到了狗身上。
溫元博岔開話題說道:“二總管,雪奎島是不是又遭到了海獸的侵襲?”
二總管臉色沉下來說道:“事情麻煩了,這次不僅海獸數量多,還有兩個飛升期實力的海獸,形勢不容樂觀。這位是……”
二總管沒有看出左楓的實力,左楓在靠近雪奎島的時候就把元氣和念力收斂入體內,誰也看不穿左楓的實力深淺。
溫元博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結交的好朋友,左楓。”
二總管雙眼放光地說道:“左楓?可是天方左楓?”
溫元博從來沒想過左楓會有如此大的名聲,雪奎島的二管事聽到左楓的名字會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