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蘭不悅地說道:“夠了,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沒有資格知道。”
左思嚴伸手想要關閉電話,廖成基冷笑說道:“舅媽,別心虛,難道你害怕被人知道你找了一個冒牌貨冒充我的表弟?我可是親眼見到了他的屍……”
電話被左思嚴切斷了,左楓呆滯地看著電話,廖成基的話沒有說完,這並不妨礙左楓猜到了最後一個字。
廖成基看到了左思嚴和莫青蘭的兒子屍體,那麽自己是誰?難道自己真是冒牌貨?
莫青蘭冰冷的手抓住了左楓的手腕說道:“楓兒,他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牲,你是我的兒子,你是。”
左楓掙脫了莫青蘭的手,雙手抱著腦袋說道:“我是誰?”
左思嚴和莫青蘭異口同聲地說道:“左楓。”
左楓感到腦海劇痛,左思嚴聲音嘶啞的說道:“廖成基在胡說八道,他這樣說肯定是別有用心,楓兒,相信我們。”
左楓迷惘地說道:“我究竟是誰?”
廖成基看著電話的屏幕變成漆黑,他帶著得意的笑容撥通了另一個號碼說道:“成鳳,我剛才打電話敲打了那個守財奴,你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有多震驚,哈哈哈……”
廖成鳳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電話屏幕中的廖成基良久,廖成基尷尬地止住笑聲,廖成鳳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見過白癡,沒見過你這樣蠢的白癡,我告訴過你要冷靜,你這是打草驚蛇,打亂了我的全部計劃,你這蠢貨。”
廖成基惱羞成怒,憤怒地說道:“隻要證明那個叫做左楓的家夥是冒牌貨,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承舅舅的家產。根據星盟的法律,超過十八歲才收養的養子沒有繼承權,我們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廖成鳳指著屏幕中廖成基吼道:“你繼承了誰的基因才這樣愚蠢?星盟有饋贈他人財產的權利,還有捐贈給慈善機構的權利,你把他們逼急了怎麽辦?”
廖成基沒明白,廖成鳳歎口氣,果然什麽病都可以治療,唯有缺心眼的病沒辦法解決。
左思嚴夫婦不是善茬子,他們最大的弱點就是不敢讓左楓知道他不是左思嚴夫婦的親生兒子,這就是把柄。
什麽威脅最可怕?不是死亡已經來臨,而是知道死亡即將來臨卻沒有來臨的時候,那個時候一個人才會真正感到恐懼和絕望。
廖成基最大的錯誤就是當著左楓的麵說出了真相,這就失去了要挾的把柄,萬一左思嚴豁出去了,果斷地向左楓承認一切,那麽廖成鳳的所有布局就全玩了。
飛行車沒有回到左家,而是來到了聯合學院,左楓孤零零地拖著行李箱走向了大學校門。
莫青蘭淚眼朦朧地看著遠去的左楓,本來一切很完美,左楓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往事,他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庭,讓莫青蘭感到失去的兒子“回”到了自己身邊。
兒子這個兒子既懂事又聰明,所有的一切是如此完美,可是被廖成基給破壞了,左楓拒絕回家,他說要自己冷靜一下。
裂痕就如同破碎的玻璃鏡子,就算能夠粘上,也要留下無法無法掩飾的裂痕,莫青蘭憤怒到了極點。
飛行車內的電話再次響起,莫青蘭憤怒地接通電話,看著屏幕上出現的廖成鳳吼道:“你們兄妹想要幹什麽?當初分家的時候,你外祖父把家產均分,你母親得到了足足一半,左氏集團的發展壯大是我和你舅舅多年打拚的結果。
而你們廖家在吃喝玩樂中揮霍了大部分的財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左氏集團的主意,我現在告訴你,就算楓兒離開我們而去,左氏集團也不會被你們這樣無恥的人繼承,我會捐獻出去。”
廖成鳳一臉羞愧表情說道:“舅媽,我知道哥哥做得太過分了,我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之後很傷心,他不應該做出如此無恥的事情,為了挽回他造成的損失,我會親自和左楓表哥說清楚誤會。”
莫青蘭愣住了,左思嚴冷淡地說道:“不用你費心了,成鳳,你很聰明,但是別在舅舅麵前耍心眼,別把你舅舅我當作傻瓜,事情到此為止,別讓我對你更失望。”
電話被左思嚴切斷,莫青蘭頗為心動的說道:“為什麽不接受她的建議,是他們廖家做出來的事情,如果讓廖家人出麵解釋,楓兒肯定會接受這是個誤會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