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自門外走進來一人,看到這人,我差點就吐了出來。
隻見他整個人皮肉翻卷,或者說,身上根本就沒有皮膚,血肉。裸。露在外,使得他看起來分外的恐怖。
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畫皮,就像是穿衣服一般,正在往身上穿。
他所穿的那件畫皮是一個女人的皮膚,完全穿上之後,他就完全變成了一個豔麗的女人,就連他原本渾厚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怪老頭看著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道:“黃興,你夠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大的怨恨也該消了,再說這麼多年,你害了多少人命,難道你就不怕天譴嗎?”
黃興冷笑一聲,尖銳道:“天譴?哈哈……老天本就無眼,何來天譴?我的好哥哥,倒是你,這麼多年來,一直追蹤我,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是有血緣之親的嗎?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正是念在你我擁有血緣之親,這麼多年來,我才追蹤你,若是尋常人,我何必去管你,我身上已經沾染了你所帶來的因果,放手吧,黃興。”怪老頭低沉道。
黃興冷笑著搖了搖頭道:“說的容易,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放手的事,左天衝,既然你不念兄弟之情,今天就別怪我不義了。”
我奇怪地看著怪老頭,他和黃興既然師兄弟,為何一個姓黃一個姓左,而且怪老頭在抗日年間的時候就已經七八十歲了,而黃興那個時候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他們怎麼可能是兄弟,是父子還差不多。
雖然我心有疑問,但卻並沒有表達出來,怪老頭之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多疑問了,他就是一個迷,在還未真正了解他之前,我不能暴露太多的疑問,否則一旦如紫陽真人所言,怪老頭並不是神馬好人,我在他麵前表露出疑問,無疑是找死。
這時,黃興突然轉頭看向了我,道:“吳起靈,你還記得我嗎?”
我疑惑地看著黃興,我又不是吳起靈,我他媽怎麼記得他。
“他不是吳起靈,隻是長得像而已,你認錯了,黃興,他隻是一個無辜的人,你放過他,有什麼衝我來。”怪老頭開口道。
黃興哈哈大小,仿佛是看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無辜?這天底下哪有什麼無辜的人?他無辜,難道燕兒就不無辜嗎?為什麼就沒人放過燕兒?再說了,這麼多年來,我殺過的人,哪一個不是無辜?哪一個不口口聲聲說自己無辜?”
“你心魔入體,無藥可救了。”怪老頭突然站起來,渾身氣勢暴漲,與之前的虛弱完全是兩個樣子。
“怎麼?想對我動手嗎?左天衝我承認你道法通玄,但別忘了,我也是天師道的,打起來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再說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如何跟我鬥?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念在兄弟的份上,我不會將你做成畫皮。”黃興冷笑道。
怪老頭看了看黃興,又轉頭看向我低聲道:“等下我和他打起來,你就跑,能跑多快就多快,千萬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