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昭漪冷眼的瞧著七嘴八舌的群眾,和洋洋自得的王氏,嗤笑道“那還真是要謝謝墨老夫人呢,感謝您讓我離開這樣無情無義又毫無親情可言的家,真的感謝您啊”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就連墨臨淵的臉色都黑如包公了,呂昭漪毫不理會他們的目光,挺直背,轉身給了個回眸一笑。

“墨老夫人,真的謝謝您啊,讓我離開了這樣冷血的家庭。”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也不去管後麵的人有何反應。王氏被她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哆哆嗦嗦道“你,你們看看,這就是大凶之人啊,就想氣死我。”

王思絮親切的幫王氏捋順氣,暗自嘀咕道“這是煙柳巷,呂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王氏聽到了,原本就生氣,聲音大到有點震耳欲聾“誰知道那小娼婦啊,早就看出來她是個不安的,你看剛被修下堂,就按耐不住出來當風塵女子。”

四周圍一下子人聲鼎沸,都在討論著已經離開的主人公,王思絮低頭陰險的笑了笑,呂昭漪你以為離開就行了麼,要是惹到我,弄死你是分分鍾的事。

王氏看著大家不再追著成伯侯府的事,暗自鬆了口氣,示意成伯侯府的人慢慢離開,就連墨承遠也扶著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薑夫人跟著離去。

這幾天成伯侯府順帶呂昭漪都處於風尖浪口,都是大家茶餘飯後的八卦和笑話。

在後街買完菜回來的廉嬤嬤,一臉怒氣的把菜籃子重重的放在廚房的桌上,轉身就去找呂昭漪。

她就說嘛,姑娘這幾天怎麼那麼奇怪,門也不出了,就窩家裏,原來是發生了那樣的事,回來也沒說這事。

西廂房裏呂昭漪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小話本看的滋滋有味,看到搞笑的地方還會笑兩聲。

“嘭”的一聲,極大的開門聲音嚇得她話本都掉床底下了,“姑娘,你為什麼不說前幾天遇到成伯侯府的人了,還把你說得那,那麼不堪。”

廉嬤嬤急赤白臉的說著,呂昭漪像個沒事人一樣,起身撿起話本,繼續看了起來,毫不在意的說道“嬤嬤,說真的我很慶幸,能離開成伯侯府。”

廉嬤嬤看著笑容燦爛的呂昭漪,愣了愣,“嬤嬤,你是不知道啊,要是當時你在那兒,心裏肯定發寒,這樣冷血無情的家人,我實在是不敢呆著。”

呂昭漪滿臉輕鬆,沒有任何的不開心甚至難過,廉嬤嬤無奈的歎了歎氣,是啊,姑娘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

她操心那麼多幹什麼,想必是姑娘不想讓她擔心,回來才沒提起這事吧。

廉嬤嬤好笑的看著猶如大爺的呂昭漪,溫柔道“姑娘,別躺著看書,對眼睛不好,我現在去給你做午膳。”

呂昭漪看著話本,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廉嬤嬤慈愛的搖了搖頭,剛剛還說覺得姑娘長大了,這會不就還是一個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