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昭漪一路走著也觀察了一路,比第一次來好了很多,起碼沒有說看著像被人洗劫了一樣。

很快就到了練武堂,跨過門口,老莫指了指前方,說道“呂姑娘,走過去就是練武堂了。”

呂昭漪點了點頭,老莫就告退了,她慢慢的走前去,視野一下子就打開了,一個大大的庭院中央有一個舞台,上麵擺滿了各種兵器。

赫連越站在舞台的中央,正和旁邊的一個人正討論著什麼。

呂昭漪走了上去,他頭也不回,就說道“來了?”

莫名其妙的被問,他身邊的男子轉身回眸一看,是位女子。

呂昭漪被他一問,愣了愣,答到“嗯。”

站赫連越旁邊的男子用手肘撞了撞赫連越,說道“這是?”

呂昭漪抬眸看著他,高挑修長的身材,身上穿著潔白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雪白包邊和他頭上的羊玉脂發簪交相輝映。

他恰好打開手中的紙扇,巧妙的烘托出他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赫連越看著呂昭漪眼睛定定的看著男子,眼裏閃過一絲火氣,真是不知羞恥,一女子既然光明正大的盯著一個男子看。

然後語氣甚是不好的說“呂姑娘,這是...是...三少,三少,這位是呂姑娘。”

三少眉眼挑了挑,聲音猶如泉水純淨渾厚,說道“哦?這就是你說的那位?”

赫連越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呂昭漪撇了他一眼,又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了,板著個臉,像別人欠了他加百萬一樣。

“呂姑娘,真是聞人不如見麵啊,沒想到能想出這樣武器的,既然是位俏佳人。”

三少下巴微微抬起,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韻味。

呂昭漪謙虛的福了福身,答到“那裏。”

忽然赫連越沉聲打斷了倆人的談話,說道“呂姑娘,請你看看這兵器是否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呂昭漪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語氣那麼不好幹嘛,冷的要死,像個空調一樣,站在那散發著寒氣。

呂昭漪對他反了白眼就繞過倆人,看到擺在桌上的武器。

冷兵器長矛。

呂昭漪用手撫摸著這些青銅製的長矛,再看到頂端的尖銳,緩緩說道“你們就不會用鐵製造麼?鐵比銅可好的多了,而且殺傷力更大。”

三少一聽,眼神和她對視了好一會,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實在是好奇。

赫連越眉頭一皺,說道“鐵有是有,比較稀少,而且大多數都是皇室製造東西用的多,這...”

呂昭漪冷笑的出來,神情冷漠的望著他,說道“和士兵的性命相比或保家衛國相比,皇室製作用器重要還是打仗重要?你可以去問問聖上,怎麼抉擇。”

赫連越瞳孔猛的一縮,極速的轉頭看了一眼三少,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某樣,朝呂昭漪嗬斥道“胡鬧,聖上是你能指責的麼,這可是犯死罪。”

“怎麼,難道所謂的忠臣進言都會被判死罪?我相信聖上心懷天下,是個明君,不可能會聽不見去,隻是看你這些人去不去做而已,不然聖上要你這些君臣有何用,不能幫他排憂解難。”

三少看到呂昭漪一臉的正義凜然,忽然拍起了手掌“啪啪啪。”

“呂姑娘,真的是巾幗不讓須眉啊,身為女兒身實在是太可惜了,你的話,本少爺有機會一定向皇上稟告。”

呂昭漪心裏咯噔了一下,看著臉笑眼裏沒有含笑的三少,有點慌,是不是她太皮過頭了,這可是封建社會,可不是民主自由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