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偷偷地抬頭望了一眼赫連越,心裏嘀咕著,將軍怎麼不出聲?難道正在等著自己回話?
想到這,暗十分自覺開口道:“稟告將軍,呂姑娘這段時間,不是在家就是在店鋪,沒有去別處,隻是有時候在點心店裏呆很晚才回家。”
隨著他的話,赫連越看了看暗十一眼,道:“行啦,你下去吧,以後不用跟著她了。”
暗十愣了一下,又很快回過神來,垂頭道:“是。”
良久,暗十已經離開了,赫連越還是呆著沒動,反而表情有些煩躁。
薛二開口喊了一句:“將軍?”
赫連越自言自語得說道:“薛二,你說我是不是生病啦?”
薛二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滿臉的著急,道:“將軍,你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赫連越對著他擺了擺手,語氣中淨是不解和糾結,道:“你說我是不是得怪病了?那天在衙門,我一會覺得心痛,一會又覺得心跳加速了,過一會心裏又覺得暖暖的,太奇怪了。”
薛二怔了一下,問道:“那將軍你是什麼情況下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就遇到呂姑娘...”
隨著赫連越的話,薛二無奈的笑了笑,是該說將軍傻呢!還是說單純呢!
“薛二,你說我是不是變得很莫名其妙,我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望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赫連越,薛二有些為難,該不該告訴將軍呢?畢竟呂姑娘她可是被休之人。
赫連越看著薛二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他是怕說出來得罪自己,便開口道:“你說,我不怪罪你。”
沒得辦法,薛二硬著頭皮,問道“將軍,在下問你幾個問題,你是不是一見到呂姑娘心跳就不自覺開始加快?”
“好像是的。”
“那麼,隻要是呂姑娘出現在人群中,你第一眼望中的便是她。”
赫連越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薛二,他隻認識呂昭漪,那在人群中肯定第一個先看到她啦!
赫連越強烈的目光,讓薛二有點尷尬,繼續說道:“那是不是呂姑娘一哭,你就覺得心會一頓刺痛啊?”
好一會,陷入沉思的赫連越點了點頭,薛二再次問道:“那是不是她開心,笑了,你也覺得很開心很快樂呢?”
這會赫連越想都不想,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完了,薛二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家將軍真的陷入愛河了,自己還不知道,最重要的是,還喜歡一下堂婦。
赫連越望著低下頭不說話的薛二,問道:“怎麼?我是不是中毒了?你問的我好像都中了。”
薛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啊,將軍你中毒了,中了一種叫呂昭漪的毒藥。
“將軍,在下想,你,你可能鍾意上呂姑娘了。”
聽完薛二的話,赫連越腦袋一下清明了,像迷霧都被撥開了一樣,難怪剛剛他自己怎麼覺得怪怪又有種熟悉的感覺,這不就是經常說書裏,男女之間互相心儀才有的感覺嘛。
此刻薛二有些後悔點破了,如果將軍一時頭熱真的陷進去出不來了,可怎麼辦,就那樣臭名昭彰的人,怎麼配得上名聲威望的猛虎將軍呢。
“薛二,你立馬把伶人送到呂姑娘身邊,沒有個人照顧,可不行。”
望著此時明白自己心儀,就馬不停蹄的為她安排人手的赫連越,薛二為難的說道:“將軍,你又不是不知道呂姑娘的性格,你把人送過去,她肯定是不會要的。”
赫連越皺了皺眉頭,寒聲道:“不要也要讓伶人想辦法,讓呂姑娘要下,不然我養她那麼久有何用?”
看著鐵了心要把人送出去的將軍,薛二隻能無奈的應下,讓伶人想辦法把自己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