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背靠在馬車上,模樣倒像是睡著了,忽然司南的聲音傳了進來。
“將軍是呂姑娘。”
原本正閉著眼睛的人,睜開了雙眸,眼裏一片清明。
馬車也停了下來,赫連越用手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到呂昭漪正在衙門口和衙役正說些什麼,隻能看清那衙役很是不耐煩。
“司南,去,把呂姑娘請過來。”
隨著赫連越冷淡的聲音,司南垂了垂頭便往衙門口走去,不知道是司南和她說了些什麼,呂昭漪轉身看向馬車。
不一會就在赫連越的目光下,緩緩走向馬車。
來到馬車邊,呂昭漪並沒有上前,而是問道:“不知道赫連將軍,喊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赫連越放下馬車的簾子,隔絕了兩個人的對視,裏麵傳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道:“有事上來說。”
司南也是很有眼力的掀開了簾子,彎腰等著人上前。
呂昭漪見人家已經開口,侍衛也掀開車簾了,很識趣的就雙手一撐跳上了馬車,就連原本是麵無表情的司南,都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得嘴角抽了抽。
呂昭漪進了馬車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啊!看著雖小但裏麵都可以躺著睡覺了呢。
隻見赫連越側躺在馬車,靠著正方形軟枕閉目養神呢。
“桌上有點心茶水,要吃自己拿。”
聽著他的話,呂昭漪也見到了,既然還有個小桌子,上麵有一盤點心,一壺茶,和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
呂昭漪輕咳了一下,有點不自在的坐了下來,問道:“不知赫連將軍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原本閉目的赫連越睜開了眼睛,目不斜視的望著呂昭漪,低沉的聲音從嘴巴裏流了出來。
“你怎麼在衙門?”
呂昭漪沒想到自己是提問反到變成了被問的,愣了一下,道:“沒啊,我就是想來問問,有沒有窈窕的消息。”
說完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手裏不斷攪動著衣袖。
赫連越望著她的頭頂,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慵懶地說道:“這事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會幫你盯著的,有消息第一時間會告訴你,看那門口的衙役一臉的不耐煩,肯定是你沒少去騷擾人家吧。”
“你才騷擾呢!我,我那是有正經的事,再說我不也是擔心嘛,都已經好幾天了沒有一丁點消息。”
看著臉蛋因為被說中而不好意思通紅,梗著脖子的呂昭漪,赫連越眼眸中的笑意像要溢出來了一樣,流轉自如道:“行了,事情我會給你看著的,好好開你店,現在先回家。”
被人嘲笑了,呂昭漪很是不滿,輕哼了一聲,就把頭轉向一邊,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樣子。
馬車晃晃悠悠地很快到了榆芝胡同口,司南掀開車簾,呂昭漪一蹦就跳下了馬車,轉頭還對著在裏麵裝深沉的赫連越說了一句:“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還有窈窕的事情麻煩你了。”
閉著眼睛的赫連越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並未開口,呂昭漪也不在意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剛一看,家門口正站著一個人呢,呂昭漪快步的就往前走去了,司南也正好看見了那個人的模樣,不作聲的跳上了馬車,離開。
等榆芝胡同口遠遠地拋在了身後,司南才說道:“將軍,在下剛剛看到伶人了。”
“嗯。”
司南聽到那冷淡的聲音,隔著車簾看了看,也沒說什麼,就轉頭認真趕著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