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昭漪泡好茶端給赫連越,倆人麵對麵坐了下來。
赫連越端起有點歐式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頓時整個眉頭皺了起來。
呂昭漪挑了挑眉,無聲的勾了勾唇,問道:“怎麼?覺得不好喝?”
赫連越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
“不是說,你不挑的嘛,怎麼這會又不喜歡了?”
麵對呂昭漪的暗懟,赫連越雙眉蹙得更深,聲音冷清道:“花香味太濃了。”
呂昭漪噗嗤的一下笑了,隨即笑道:“這個是花茶,那肯定是花香味啦!”
原本倆個人聊得好好的,氛圍也不錯,但被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打斷了。
“赫連越。”
這大嗓門把呂昭漪都驚了一下,便看到門口站著兩位披頭散發的女子,然後再看了一眼麵前的赫連越,小聲問道:“找你噠?”
赫連越更是莫名其妙,他都不認識這倆位姑娘。
“赫連越,怎麼裝傻子?不知道本小姐是誰嘛?”
呂昭漪的八卦心思一下子被提了起來,悄聲道:“赫連將軍,情債來啦!怎麼當負心漢啊?看你把人家倆姑娘整成什麼樣了,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
赫連越濃眉緊蹙,聲音略沉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然後轉頭雙眸銳利如鷹的盯著倆人,寒聲道:“兩位姑娘,本將軍根本就不認識你,麻煩請自便。”
唐玉仙被他的話氣得整個人有些抖,伸出有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赫連越,道:“好你一個莽夫,先羞辱與我,現在又裝不認識,你真的以為我們唐家好欺負。”
“唐家”赫連越小聲念到,垂頭想了一下,試探問道:“丞相府?”
“嗬,現在想起來了,對,本小姐就是唐玉仙,丞相的嫡親女兒。”
赫連越兩眉蹙得更深,眼中浮現幾絲冷光,道:“然後呢?與本將軍有何貴幹?”
“你...”唐玉仙被氣得嬌軀一顫,臉色也變得蒼白,聲色俱厲道:“就是你說不願意娶本小姐,還說看不上本小姐的?”
呂昭漪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眨巴一下嘴巴,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赫連越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正看好戲的呂昭漪,她立馬訕訕的笑了笑。
“唐小姐,本將軍無意冒犯與你,實在是本將軍已經心有所屬了,所以沒辦法答應賜婚。”
赫連越說這話時,眼神是盯著呂昭漪的,嚇得她心髒都漏掉了兩拍。
唐玉仙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反唇相譏道:“你以為你赫連越是什麼人?本小姐會看上你?你隻是個嗜血的土匪,一個會打仗殺人的莽夫,本小姐可是才女,憑什麼是你拒絕我,應該是我拒絕你才對。”
聽到唐玉仙這樣說赫連越,呂昭漪心裏閃過一絲不舒服,開口道:“唐姑娘是吧!赫連將軍他這個人比較直,不是很會講話,如果他傷害到你了,他也不是有意,倒是姑娘你,長得漂亮好看,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粗俗傷人呢!”
唐玉仙被呂昭漪的話刺激到,氣得胸腔不斷起伏,大喘著粗氣,氣急敗壞道:“關你什麼事,還說本小姐,你看你單獨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喝茶,不要臉,知不知道羞字怎樣寫啊!”
赫連越聽到她說的話,眼中的冷光更濃,冷若冰霜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唐玉仙,聲音極為低沉道。
“唐姑娘,本將軍讓你收回剛剛那句話,別以為有丞相給你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可是天子的腳下。”
唐玉仙被那凶狠的目光嚇得麵色徒然一白,心中更是被恨意填滿,滿臉憤怒之色,忽然人一口氣沒上來徹底的暈了過去。
喜童瞧著自己小姐暈倒了,立馬尖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可別嚇奴婢啊,小姐。”
聽到裏麵兵荒馬亂的聲音,原本不想進去的司南還是踏了進去,呂昭漪自然顧不上問司南血的事,而是滿臉著急的看著暈倒在自家店裏的人。
司南走了過去,伸手探了探氣息,已經很弱了,便對赫連越說道:“將軍,要趕緊把人送回去。”
赫連越眸光閃了閃,就點了點頭,司南就連忙出去找人幫忙把唐玉仙送回丞相府。
等人走齊了,呂昭漪滿是擔憂,道:“你說這人在我這兒出事,要是丞相追究起來,可怎麼辦。”
赫連越望著著急上火的人,安撫道:“不用擔心,這事我會去解決,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呂昭漪愣了一下,望著他黝黑的瞳孔中印著自己小小的人影,臉蛋不自覺像被火燒了一樣的燙,心髒也突突地跳個不停。
赫連越看到臉紅的呂昭漪,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看來某人慢慢開始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