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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的村子零星的點綴著幾戶人家的燈火,雖然是冬季的北方,小雪依依夜風呼呼的微涼,不過對於窮苦百姓而言三更天起床做農活卻是經常要遇到的,所謂瑞雪降豐年,一日之計在於晨大抵便是這個意思。
距離皇城百餘裏的地方時達官貴人們的莊園,其中夾帶幾個規模巨大金碧輝煌恍若小皇宮一樣琉璃色的想來也是隻有皇家的莊園才有這樣的規格氣勢。
雖然已經深冬,不過田野中向來不缺乏生氣,就算大多數的動物都冬眠了沒有蛙聲一片,不過還是有些細細碎碎的響聲。靠近官道的一戶人家最早亮起了燈,在天還灰蒙蒙的時候這戶人家就傳來了陣陣笑罵聲,借著蒙蒙亮的天色可以看到炊煙嫋嫋。
“老頭,你還不起來?我可是把飯食準備好了”說話的是一個忙碌在爐灶邊的農家婦女,大抵是冬季太冷的緣故,穿著的粗布麻衣厚厚的裹著顯得有幾分的肥胖。
“爹爹,不早了。再不起來,估計管事大人又要罵人了”一個黃發小稚童一邊添著薪火,一邊在母親的示意下朝著打上幾個補丁的門布喊著。
“小兔崽子,越發有你母親的樣子了。不久多睡一會嗎。也不想一想現在大冬天的,就是管事的現在也是還沒起來的吧。出去做農活也要能看的清莊稼才是”說話間,一雙有些幹裂而*的手掀開了破布平湊而成的門簾,是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罵罵咧咧的時候還在係著腰間的麻布。
“好了,別抱怨了。能在大人家的莊園幹活那是多少人想的啊,你就別鬧脾氣了。不然一會管事的解雇我們那還怎麼過年過冬啊,再說了狗子的學費也是要交的,教書先生的年封還是要給的”那中年婦女解下腰間的圍裙,端起了熱騰騰的的饅頭和幾樣自家種的小菜放在了有點吱呀作響的桌子上,向著自家男人就是一頓數落。
“爹爹,等我長大了就給你也買個大大的莊園,那樣子就可以天天吃大大的肉包子”被喚做狗子的小孩端上幾碗粥分上不多的鹹菜對著自己的父親說。
“好好,那爹爹現在就努力些,讓我們家狗子好好讀書以後好有出息。狗子啊,你可好聽教書先生的話,要知道隔壁的小孩可是很多都上不起私塾的。”說話間,那漢子把眼前殘留的一些前幾天剩下不多的一小碟肉推到了兒子麵前,慈愛的摸上了他的頭發。
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原本就三角吱呀的破桌子突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上麵的粥蕩起了陣陣漣漪,杯子裏麵前幾天管事獎賞的酒水更是撒了一地,農夫顧不得心疼難的的白酒浪費了,急忙關上了漏風的木門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兒子。
“怕是有一支奇兵經過,沒事的沒事的”作為家裏的擎天柱,他自然是勸慰著自己的妻兒,不然他們胡思亂想。
透過紙窗的縫隙,灰蒙蒙的天還是能看到官道上那一線的黑色洪流,給人的感覺極其沉悶壓抑,似乎看一眼就被踩踏在了無聲的馬蹄下。
“爹爹,那是什麼騎兵啊。好生的威猛,給人的感覺真是壓抑極了,全身的黑色真是嚇人呢,孩兒還以為是閻王的親兵呢”小孩子總是好奇的。現在正帶著疑問眨著眼睛看著緊張的父親。
“小孩子家家問那麼多幹嘛,好好上學以後懂的就多了”這個臉色黝黑的漢子也是帶著迷惑,京都附近是沒有黑馬黑衣的騎兵的,正好奇這是什麼編製的軍隊呢卻被兒子這麼一問,自然不能弱了父親無所不知的名頭。
“真的好厲害啊,要是以後我也可以這樣子多好”雖然沒有聽到想知道的答案,可是孩童對於傳奇的騎兵英雄還是有著打心眼裏的憧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