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凝霜回了山莊,便將身上的披風大衣脫下,扔給了下人,一路小跑去了南宮鐵的書房。
按照規矩,南宮鐵若是不在鑄造場便會在書房研習鍛造之術,若不得他傳喚,外人是不允許打擾的。
自然,對那掌上明珠南宮凝霜卻是例外的。
不等南宮凝霜敲門,南宮鐵便聽出了女兒的特有的碎花小步節奏,臉上忍不住笑道:“聽說你今兒出去堆雪人去了,堆出個什麼來啊。”腦子裏浮現女兒笨手笨腳的可愛模樣,心中又是一陣溫馨的笑,展露在臉上。
南宮凝霜剛走近門口,便聽得父親的嘲笑,撒嬌道:“父親說的什麼話,既然是堆雪人,還能堆出什麼來啊。”說著,便想到了該死的家夥的“潑婦”雪雕,心中便來了氣,嘟著嘴哼了一聲。
“哦?”南宮鐵聽出了女人心中似乎有氣,便笑道:“誰把我們霜兒給惹到了,卻把氣撒到為父身上了,可要好好教訓一下。”
聽得父親愛護的口吻,少女心中一甜,氣惱也都消了,臉上嘻嘻一笑,將父親頸項摟住。
“好啦,好啦。”南宮鐵嗬嗬地笑著,“這麼大的人了,還跟為父撒嬌,像小孩子般,看你怎麼嫁的出去。”
南宮凝霜聽得父親這麼說,並不以為然,本是想告訴父親,自己眼中可放不下任何人,隻想一輩子陪著父親。卻不知為何,腦子裏又是想到那個瘦弱的少年,揮動著鐵錘,在腦子裏敲出了“鐺鐺”的清脆之聲。
“討厭啦,怎麼這麼無賴。”想那少年的身影竟然不時出現在腦海中,南宮凝霜怪他惹惱了自己,才會這樣的。
忽然想到了什麼般,向父親道:“常聽你們說,鍛造之術雖說是體力活,卻更是技術活,尤其是敲打鍛鐵,看似簡單,卻需要繡花般的技巧,才能將那鍛鐵敲打均勻。”
“怎麼,我的好女兒也對鍛造有了興趣?”南宮鐵向來知道女兒對鍛造沒有任何興趣,此時一問,必然有因,便耐心地道:“鍛造不但需要大量體力、更需要強大的毅力,至於技巧,當然也是必不可少,也是重中之重。若不然,如何能把堅硬的東西化成繞指柔,仍我們隨意改造呢。”
“這麼說來,如果一個人手很巧的話,他在鍛造方麵定然不有著不俗的技巧咯?”南宮凝霜若有所思地道,腦子自然是浮現了那兩個栩栩如生的雪雕。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如果隻是手巧,也隻是在鍛造工藝品方麵不錯,鑄造模具什麼的,應該會有極大的幫助。”南宮鐵認真的回答著,卻不知女兒到底想問什麼。
南宮凝霜撒嬌道:“那‘天英武道大會’沒多少時間便會召開了,但女兒要和一些姐妹去觀禮,卻沒什麼新鮮的首飾,想與你借一些手巧的師傅幫女兒打點精巧的首飾。”
聽女兒這麼說,這才想起那五年一次的“天英武道大會”據此時倒是不遠了。最近忙著家族生意,倒是把這樣重大的事情給拋在腦後了。一麵感歎歲月催人,精力不濟,一麵提醒自己也該做出最終決定,挑選家族中的後輩精英去參加“天英武道大會”。
南宮鐵笑著對女兒道:“既然寶貝女兒有要求,為父怎麼也要答應咯,我讓誌清帶你去挑選幾個師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