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用過飯後,天色已晚。
陶清又讓蕭然背了一遍《千絕刀法》的口訣,三百多字依然一字未錯,便笑道:“好了,你根據口訣來演示一遍。”
蕭然早就雀雀欲試了,手癢難耐地抓起一旁的鋼刀。雙手輕輕撫摸著刀身,又將刀周身仔細看了一遍,過得好一陣子,才緩緩地將刀在胸前斜砍了一下。
隻見他神色凝重,斜砍後,又將刀身一翻,慢慢地平推,緊接著又……一連變幻了十多招,卻是一招比一招慢,一招比一招簡單。並且每使得一招,還要停頓片刻,才會接上下一招。
根本就不像是在練《千絕刀法》,而像是在演大戲一般。
陶清在旁看得一頭霧水,想出聲詢問,但見蕭然神色專注,不似在玩耍,便又忍住了,耐心地在一旁繼續觀看。
又過得一陣,那蕭然每使得一招,停頓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往往使出一招,便會停下來望著手中鋼刀出神。
陶清終於坐不住了,輕輕咳了一聲,道:“你剛才使出的招式連接起來,便能形成一套刀招,等你嫻熟了以後,便能衍生出更多的招式來。”
卻不料,蕭然聰耳不聞,根本就當沒陶清這個人在旁一般,仍然緩慢地出招,使一招,便停下來想一會兒。
整個過程枯燥無聊,看得陶清直打嗬欠。心想,這少年手腳上沒有靈性,看樣子還需要多多錘煉才是。不過修煉武學最關鍵的還是看悟性,所以眼見蕭然手腳“笨拙”,倒也不心急。
不過,剛才他不是用雙手雙錘敲打鍛鐵,玩得跟天女散花似的,也不像是手腳笨拙的人啊。
陶清有些糊塗了,便又耐著性子看了一陣,想看出當中的端倪。
有過得半個時辰,陶清實在有些抵不住困意了,便徑自趴在一旁的工作台上睡著了。
剛睡著沒多久,卻不知從哪刮來陣陣勁風,將他睡意全吹散了,睜開雙眼的一瞬間,隻見刀光灑灑,人影晃晃。
陶清眼前一亮,忍不住叫了出來:“好刀法。”
那蕭然此時已經將手中的鋼刀舞成了一片光影,整個人模糊得看不清麵容,一招一式又快又勁,隻把陶清看得又是大笑,又是叫好。
好一陣,蕭然才停了下來。
陶清激動地道:“太好了,你第一次便使出了一百八十九招,招招不同,雖然還不能肯定實戰價值,隻要按照口訣不斷練習,你這一百八十九招就會衍生出越來越多的招式,必然能將這《千絕刀法》使出千千萬萬招,永無絕境。”
蕭然聽後,卻有些疑惑地道:“但是我總覺得剛才使出的刀招,很別扭……”
陶清笑道:“你第一次當然會有別扭的感覺了,需要多加練習,才能讓你的手腳自然而然地記住它,熟能生巧,從中衍生出越來越多的變化。”
“可是……”蕭然還想再說,卻被陶清止住了,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可是一天就把我研習了多年的刀法學去了,難道還不知足?”
蕭然也笑了,“貪多嚼不爛,我知道了,師傅。”說著微微鞠了一躬。
陶清見蕭然如此懂事,越發覺得收了一個極好的弟子,欣喜地點頭道:“時候也不晚了,保證睡眠也是修煉當中必不可少的環節。”說著便嗬欠連篇了。
蕭然已搬到恬悅之間來住了,將陶清一直送出了小院。
陶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特地強調了明日可要來交流鍛造之術,便自行回臥房去了。
蕭然目送他離去後才回去。
理論上來,武者可以利用打坐來代替睡覺,甚至效果優於睡覺,既可以用內力推動血液循環來新陳代謝,又可以修煉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