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薛誌清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一旁的下人,英俊的臉上滿是溫柔地叫道。
“大師兄。”南宮凝霜心中微微有些不樂意,還是禮節性地笑道。
“能陪大師兄走走嗎?”薛誌清借著酒勁,大膽地走上前,為她整理套在外麵的大衣,顯得頗為親昵。
南宮凝霜對大師兄的行為有些突兀,卻不便拒絕,仍由他的雙手在自己的肩膀,甚至後頸隔著大衣輕輕摩挲著。
對於這個大師兄,父親曾有意無意地透露出,讓自己多多尊敬一些,畢竟日後南宮世家的未來還要依靠他。
每次父親這麼說,南宮凝霜就暗自神傷,怪罪自己不是男兒之身,不能修煉那《軒轅驚天訣》,否則也不至於讓一個外人來擔起南宮世家偌大的家業了。
此時薛誌清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南宮凝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心中雖然不願意,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薛誌清見她點頭,心中大喜,便更是大了膽子,想要親昵地將手搭在她肩上。
然而這下,南宮凝霜有了準備,嗬嗬一笑,便大步向前走,躲過了這一下,待他再趕上的時候,便不好意思再來搭著自己的肩膀了。
此時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月色當空,一男一女走在碎石小路上,倒是一個極好的畫麵。
走得一陣,兩人都沉默不語。
南宮凝霜心中已有些不耐煩了,心想蕭然此時也該來了,想快些去見他才是。
正想與薛誌清分開的時候,忽然感到身旁的人動了一下,便有一股黑影向自己壓了過來。
“你想做什麼?”南宮凝霜條件反射地用手護住了胸口,想要往一旁跳開。卻晚了一步,自己的身子被一雙粗壯有力的雙手給緊緊抱住了。
“霜兒,我……”薛誌清此時興趣是酒興上頭了,竟然不顧一切地抱住了南宮凝霜,並且將自己的頭往她的胸口擠過去。
南宮凝霜眼見他竟然對自己如此無禮,心中有氣又怕,明明有武功,卻因為父親的告誡,不敢使用。隻能用力地護住自己的胸口,不住地抵擋他的頭。
卻不料,那薛誌清眼見不能得逞,便將頭一抬,迅速把臉湊到了她的臉上。
這一下可把南宮凝霜嚇得不輕,再也顧不得許多了,體內的《玄女功》內勁瞬間遊走於四肢,爆發出了一股陰柔的氣勁。
那薛誌清眼看就要得逞的時候,卻忽然感到自己與她中間像是多出了一層無形的隔膜一般,並且極具力量,毫無準備的自己,竟然被這道隔膜強行推開。
薛誌清此時已被酒勁衝昏了頭腦,眼見自己就要與心儀多年的人一親芳澤的時候,突然被莫名地推開,想也沒想,便運轉了體內的《軒轅驚天訣》,爆發出了強勁的氣牆,將對方的力量盡數抵擋了下來。
南宮凝霜眼見對方竟然沒有被自己推開,便知他用上了內力,一麵催鼓著體內《玄女功》,一麵心中開始慌了起來。
自己的玄女功修煉時日不長,是絕不可能敵得過他的,眼見對方一臉的亢奮,似乎一定要對自己做些齷蹉之事不可,一時之間便沒了主意。
其實,南宮凝霜知道,若是想要擺脫薛誌清,是有法子的。
便是,那《玄女功》的內勁隻需注入薛誌清的體內,便能封印他那有缺陷的《軒轅驚天訣》。
隻是,此事極為隱秘,父親曾告誡自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暴露這個秘密。就連自己會《玄女功》這件事都需要保密。
但現在,自己若是不用這個方法的話,便會被這個禽獸……
就這片刻間,她已漸漸感到不支了,對方的力量越來越強,自己是苦苦支撐不了多久了,但見對方此時的模樣已是陷入了瘋狂的樣子。
心想,他此時自然是因為醉酒才如此大膽的,若是自己悄悄用了,暫時躲過危機,他也不一定能知曉。
雖然這麼想,實在有些勉強,但她此時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念及此處,潛意識不住暗示自己,便覺得完全可以偷偷地用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