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不到六成的內力了。”
南宮誠微微聚集了氣,暗暗心驚,對付這個家夥竟然消耗了自己近半的內力。無論如何,這個少年的表現太過於驚人了,所以他必須死。
於是,南宮誠深呼吸了一口,再次凝聚了功力,抬起了透紅的手掌,大步向蕭然走去。
陶清此時也按耐不住了,提聚了全身的功力,也顧不得同伴的勸阻,就欲飛身上去與南宮誠大戰三百回合。
不待陶清掙脫同伴的阻攔,看台上一人大聲呼喝道:“住手。”緊接著,薛誌清衣衫飄飄,瀟灑地落在了蕭然的跟前,有意無意地用腳踩了踩,蕭然的手掌。如此微小的動作,自是沒人察覺。
蕭然卻被他這麼隨意的一踩,疼痛倒還在其次,隻是本就厭惡他,但偏偏受傷太重,根本無法動彈,甚至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薛誌清表麵一臉正義地“保護”自己,實則羞辱自己,心中難受得想就此死掉。
此番見薛誌清跳出來,南宮誠便怒目而視,臉上鐵青了一片,這倒真不是裝出來的。
南宮誠當然希望薛誌清來收拾殘局,如此便完成了自己的計劃:讓薛誌清順理成為南宮世家的救命恩人,得到南宮鐵的信任,從而為自己拿到《玄女功》的秘籍。但是薛誌清來得真不是時候,阻擾了自己殺死蕭然,心中立刻有了火氣,偏偏又不能眾目睽睽地給他使眼色,隻能怒氣上湧。
其實,薛誌清何嚐不希望南宮誠殺死蕭然啊,隻是南宮凝霜不住地哀求自己,而且之前也許下了承諾,要保護蕭然。掙紮了許久,還是熬不過南宮凝霜的軟語哀求,“毅然”地來保護蕭然。心中卻安慰自己:救下蕭然,倒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讓眾人知道我薛誌清的仁義之心,可積攢些人氣。”
雖然隻是安慰話,讓薛誌清沒想到的是,蕭然的人氣真不是一星半點,自己不過是往蕭然身旁一站,莊內的弟子均是為自己呐喊了起來。
“大師兄,好樣的!”
“還是大師兄好哇,及時趕到。”
“蕭然總算撿回一條命了。”
聽得一陣,薛誌清明麵上沒什麼,這心中卻著實不舒服,“這個家夥,今日倒占盡了風頭,等會兒可要好好表現一番才是。”
於是便迫不及待地對南宮誠道:“閣下此番與我莊內的學童切磋過後,是徑自離去呢,還是由在下繼續陪你玩玩兒?”
南宮誠哼道:“按照約定,你們已經輸了,難道還想抵賴?”
“哈哈,笑話。”薛誌清笑道:“明明是閣下抵賴,將我莊內的弟子打傷,我莊主寬宏大量不予你計較,放你自行離開,你倒惡人告狀了,你還要臉不要?”
此番話中,表麵上說得理直氣壯,其實內裏卻在以言語貶低蕭然,如“打傷莊內弟子……卻不計較”雲雲,自是暗指蕭然身份低微。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這麼一來,蕭然便貓狗也不如了,隨便被人打了,甚至殺了,主人也不計較。
眾人都關注事態的發展,陶清與南宮凝霜又隻關心蕭然的傷勢,倒沒人注意到薛誌清的話中有話,隻是日後風波平息後,眾人再次回憶的時候,會不會注意到,又會不會看扁蕭然……這就難說了。
薛誌清與南宮誠又互相擠兌幾句,也都是一早商量好的,總歸是要打一場的。而且還必須全力以赴,不能讓人看出一絲破綻來。
薛誌清經過多日的刻苦修煉,已將《軒轅驚天訣》修煉至了三十重天,已可步入“耀武初品”的境界了。
而南宮誠受傷不輕,內力消耗過半,隻能將《軒轅驚天訣》提升到二十八重天。
兩人正好勢均力敵,能放手與薛誌清全力一戰。為了不傷到薛誌清性命,南宮誠的赤炎掌也因為受傷過重,順理成章地不能再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