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何曾見過這種怪異招式,那瞬間爆發出來的幾十片掌影竟然不是亂人耳目的殘影,全都具有實質性傷害,當即撤回了長劍,舞動成圓,劍光飛舞的同時,竟然出現了一圈護身氣勁,與那阮均所使的招式如出一轍。
蕭然對此招式印象極深,因為這招式與《軒轅驚天訣》的護身罡氣異曲同工,卻是消耗內息不如《軒轅驚天訣》巨大,更像是將護身罡氣化整為零,隻是將氣勁護住正前方的上半身,對阻擋攻勢,極具針對性。
蕭然一掌將她擊退,見得對方使出了這樣的招式,將掌影盡數擋在了圓盤形狀的氣勁之外。他當即便明白了,這女子定然與那阮均是一夥的,那廢材二世祖白天的時候想羞辱自己,卻反被自己贏去了上萬金幣,豈有不惱之理,豈能善罷甘休。
“這等世家少爺公子都是一副狗德行。”蕭然曾受薛誌清百般折磨、羞辱,加上又用卑鄙無恥的伎倆獲取了南宮凝霜的芳心。各種情仇糾纏在一起,他便恨死了這種世家子弟。
他從這女子的招式上判定了她是與阮均一夥,無故來打擾殺害自己,自是受了阮均的指示,心中怒到了極點,顧不得她是女子身份,渾身赤裸地跳出了浴盆,飛身抓起桌上的一體刀。
錚的一聲,一體刀幻化出一片片刀影,鋪天蓋地地砸向那女刺客。
這女子一麵以圓形氣勁抵擋住了橫空出世的掌影,內心的震驚還未消散,剛收了護體氣勁,就見到寒氣逼人的刀光劈頭而來,仗著手中有利劍,絲毫不躲不擋,反而運起內勁迎上了刀光。
頓時,燭火映照的房間中,刀光劍影橫飛。
蕭然的“總決式”全靠刀招無限變化,招式連綿不絕,一連接一連,時長一長,便會讓人應接不暇,被卷進這驚濤駭浪似的刀光之中。
可這女子的劍法卻很是不同尋常,穩重而犀利,進攻迅猛,一擊不中,回防也及時,回防的同時還能順手反擊,奪回進攻權,甚至將蕭然的連招打斷了兩次。
蕭然心下吃驚,從未遇見過這種讓自己束手無策的劍法,趁著與她對接的時候,身子猛地往前衝去。
女子其實也不好過,從未見過有人能在自己的劍法下走上三十個回合,並且自己的手中的長劍不是凡品,與對方的刀拚了幾十下,竟然不見對方的刀斷掉,芳心有些慌亂了。
久鬥不下,女子見到蕭然不顧自己的長劍鋒芒,往自己衝來,這才注意到男子身上竟然一絲不掛,從未見過赤裸男子的她,條件反射地想不去看男子的不雅之處。
可人總是很奇怪的,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做什麼,這潛意識就偏會驅使自己去做什麼,她腦中雖然想著不去看,眼光自然而然地卻落在了對方的胯下,倒吸一口冷氣,渾然沒想到男子的那不雅之物竟……竟竟然生得如此雄偉……與自家廚房用來和麵的擀麵杖相比,僅僅是長度稍稍短了一些。
這一看,頓時便讓她芳心徹底紊亂了,竟然別過了頭,胡亂將長劍亂刺。
蕭然本是打算,以殘身篇來硬生生的承受她的長劍,進而使出從赤虎那裏偷學來的《誇父逐日步》繞到她身後,隻需以刀架在她頸項間,便能結束這場讓人突兀憤怒的戰鬥了。
可他卻萬萬沒料到,女子竟然對著自己胡亂出招,長劍根本就是對著自己身旁刺去的。
雖然在她出招的瞬間,思維敏捷的他也考慮過,這可能是對方的某種厲害劍法,當中或許存在陷阱。但他仗著自己有“殘身篇”護體,便是南宮誠也不能一招就傷到自己,這女子無論有何陷阱,也不可能一招把自己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