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閱最初是想將此中麻煩轉嫁給蕭然,但見阮馨如恨得太厲害,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蕭然給弄死了,可就沒多大意思了。於是費盡心思編纂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人物說與她。
阮馨如雖然記不清對方的長相,但畢竟還記得一些特征,似乎那梵閱在描述對方的形象很是平常,似乎就是一張標準的惡人長相,若是去山賊窩裏尋找,能找出幾百個來。
所以她便對此不盡信,見到蕭然腰間有刀,正好記得當時正好是一男一女,所以才有了懷疑。
梵閱最怕就是她從蕭然身上看出了什麼來,當即將茶壺遞給夥計,讓他再添一壺,然後假意打量一下蕭然,小聲地道:“這可是千真萬確啊,那家夥拿的是虎頭刀……”然後轉頭問鐵塔:“是虎頭刀吧,這方麵我不怎麼懂……”
鐵塔沉聲嗯了一下,然後猛灌茶水。
“其相貌基本上與你說的一樣。”梵閱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補充道:“對了,記得鐵塔將他趕走的時候,撕掉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身上有一些刀傷,實在變化太快,我也沒看清楚。這家夥的武功不低,至少得有……”說完去看鐵塔。
鐵塔將滿嘴的茶水趕緊吞掉,道:“至少得有明武七八品的水準。”
梵閱連連點頭,道:“基本上就是這樣了,到時候你可讓守備軍在城裏尋人,不過你得趕快才是,再晚一些隻怕會逃出城去了。”言語中十分想她快些離開。
阮馨如此刻早就恢複了往日的聰慧,城門口進出均是嚴格把關,此時天還未亮更是不會輕易打開城門,自己就是吃過了飯,再洗漱整理好儀容再去城門口,也趕得及。
她此刻想弄清心中的疑惑,聽梵閱提到了傷疤,與自己記憶中一致,又想那狗賊竟然能與自己的武學水平不相上下,難怪能趁著自己心神慌亂的時候,一舉將自己製服。再去看蕭然,怎麼瞧也不像是明武級別的,尤其是注意到了他的腰帶間,竟然是一塊石頭牌子,這不是濁武級別的標誌嗎?
阮馨如心中冷笑,自己竟然與一個孩童水準的家夥較真,可教人看笑話了,不再疑有他。但轉念一想,這家夥既然是濁武品級,那城門的規矩不是要解除武器麼,那麼他腰間的刀是哪裏來的,當即就伸手往蕭然腰間抓去。
蕭然將她與梵閱的對話聽得分明,知道梵閱為自己澄清了幹係,算是幫了自己,可他也捉弄了自己,算是互相抵消,不與這三人計較,打算用過飯菜就趕緊離去,免得再生事端,自己實在有些厭煩了與這些世家子弟打交道了。卻不想,自己不去惹她,她倒又撒潑耍渾,竟然再次莫名動手起來。
這一下,徹底讓蕭然坐不住了,右手搶先往自己的腰間刀柄抓去,後發而先至,當即就聽錚的一聲,一體刀出鞘。
梵閱眼力不及兩人快,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身旁的鐵塔卻以比兩人更快地速度閃進了兩人的中間,一掌拍在刀柄上,將出鞘的一體刀再次按了回去,另一隻手屈指成爪,一把抓住了刀,拉扯到了手中,眨眼間,又回到了梵閱身旁。
蕭然武功不及鐵塔,錯愕之間,自己的愛刀竟然被人當麵奪去了,雖然惱羞成怒,卻也知道自己與他的實力相差甚遠,隻是沉聲質問梵閱道:“你這算什麼意思?”
梵閱欣喜鐵塔果然機警,總算開竅懂得當中的為難之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化解了當中的麻煩,心下高興,麵上不動聲色地道:“這撫苑之都的規矩,別說你不知道,清武九品以下的武者必須解除武器才能入城,卻不知閣下是如何將武器帶入城中的,我既然見著了就代為保管,等會兒就送往城守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