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薛誌清?什麼東西(1 / 2)

阮馨如離了蕭然,心中難過,隻顧在叢林中奔跑,一頭撞在了樹上,將她撞得頭暈眼花,額頭疼痛難當。

一時間,無名火起,將所有的委屈難過,都發泄在了那棵不長眼的樹上了,樹幹斷裂,枝葉散落一地。

一般人,尤其是女子,受了委屈心裏難過,都會找自己的知心好友,閨房密友訴苦,期望得到心靈上的安慰。

可阮馨如自小就沒有一個朋友,更沒有知心朋友。偏生她性子耿直,許多同樣出身高貴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她又覺得虛偽做作,根本就看不上,不屑與之為伍。

是以,她此時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竟然無人可述說,隻能胡亂發泄,待得心頭好受了一些,才往阮府外走去,打算隨處走走,就當是散心了。

她出了阮府,到得娛樂區,見一大早就人來熙往,熱鬧非凡。越是如此,越是將她心中的孤寂凸顯得厲害,反而越是散心,心越渙散了。

兀自胡亂走得一陣,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路過了花間集。這是她與蕭然第一次見麵的地方,而且見麵的方式,隻怕說與誰聽,誰也覺得此中機緣巧合,真可謂巧無可巧了。

莫非這就是緣分,注定我與他相遇,而他又注定克我?

“可他克就克,幹嘛要讓人傷心?”阮馨如一想到蕭然,就覺得滿肚子委屈,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一頓好打。

哦,興許就是我太粗魯了一些,才讓他對我沒什麼好脾氣,不似對他的未婚妻那般溫柔。

阮馨如畢竟才思敏捷,將此中關鍵理了清楚,心中思忖自己如何才能像靈兒那樣溫柔端莊。可她一想起蕭然當日對靈兒含情脈脈的樣子,心裏就又是恨又是妒。

她一時心血來潮,見此處離福德典當沒多遠,便大步往那裏去了。

靈兒自蕭然離開了,為了不讓自己太閑,以至於思念蕭然,便一門心思跟何掌櫃學習,不但學習賬目管理,更要學習典當行的一切營生。

她心思細膩,生意本就多在於毫厘算計之間,她又肯下功夫。不多日,何掌櫃便能讓她獨自坐莊了。

阮馨如心中不平,一路快走,很快就到了福德典當所處的巷子外。剛走進去,就聽得店鋪內傳來了呼喝聲,還有女人的哭訴聲。

記得父親曾特別叮囑過阮均,福德典當的陶清是南宮世家的外戚,南宮世家是鑄鐵世家,切不可得罪。

畢竟,娛樂享受可有可無,單兵器鐵器,是絕不可能沒有的。由此,可見,南宮世家在大陸的地位,絕對非同凡響。

阮馨如聽得店內穿來的嘈雜之聲,不用看,也能判斷出當中必然出了亂子,心頭又是好奇,又是憤怒。

連阮家都不敢碰的福德典當,誰吃了豹子膽,敢在裏麵鬧事了?

一時間,她剛剛還打算變身溫柔女人,此刻身為撫苑之都二小姐的脾性架子又爆發出來了,板了一張臉,大搖大擺地往福德典當行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大堂,就見裏麵簇擁了不少人,當中正是靈兒,一臉驚恐和委屈,躲在陶清身後。

而站在陶清麵前的卻是一個年輕公子,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隻看他身後跟著的護衛,各個精氣內斂,便隻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阮馨如是這撫苑之都的二小姐,自家又是禦道八門之一,若說地位非凡,除了尊武堡,誰又能與她比背景家世了。

她見有人在自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地頭鬧事,心中頗為氣憤,又之前被蕭然一鬧,心中憋屈,正想找個倒黴蛋來發泄,便走上前了去。

卻不料,那年輕公子說道:“陶清,你可想明白,靈兒是我們南宮世家的人,私自出逃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難道你要以身試法,讓我將你一並處罰不成?”

阮馨如聽得此言語,心中咋舌,“他自稱南宮世家,莫非這是人家的家事?”

念及此處,阮馨如停下了腳步,按耐住衝動,尋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靜觀其變。

陶清被年輕公子一陣搶白,臉上卻不動聲色,道:“無論如何,你是不能將靈兒帶走的。若是要處罰我,便由得你了。”

“哼,陶清,你可別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丫鬟,將自己的族人都害了,可要多想想才是。”年輕公子道。

陶清見他又以自己的族人相逼,喝道:“我今日即便與族人脫離幹係,也不能讓你帶走靈兒。”說話間,臉上盡是悲憤之色。

年輕公子對陶清的憤然之色,以及他的激烈言辭,絲毫不為所動,好整以暇,胸有成竹地道:“今日我也把話說明白,靈兒是南宮世家的丫鬟,又與蕭然一同出逃,事關重大,無論如何我也是要將她帶走的。”

陶清知道他的意思,這南宮世家為了壟斷鑄鐵行業,整個熔鐵山莊都成了封閉起來,就是為了保證當中的鍛造師將技術帶出來。

蕭然從熔鐵山莊無論是自學也好,還是有人傳授也好,他一身的驚世駭俗鍛造技術,若是放任不理,另起爐灶。這南宮世家的營生豈非再不能壟斷,要麵臨競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