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兒,大夫人的貼身丫鬟,仗著大夫人的疼愛,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裏。
總是明裏暗裏欺負自己,甚至揚言誰跟自己走得近,對自己好,就讓她卷鋪蓋走人。
深思之中,那個身穿黃色抹胸長裙的女孩已經從門口進來了,嘴角滿是陰笑。
雙手端著一碗人參燕窩湯,每走一步,手上的鈴鐺發出叮叮聲響,聽在蘇言初耳裏甚是刺耳,眉頭不禁越皺越深。
“菊兒,你來這裏幹嘛,這裏不歡迎你。”
一看來人,秋心心裏就莫名開始緊張,話也說的不流利了。
從小到大,她被菊兒不知道欺負過多少次了,欺負她也就算了,還連帶著小姐一起欺負。
自己欺負的不過癮,就搬來大夫人,大小姐或者三小姐一起欺負自己家小姐,真讓她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於是就在昨天,她用自己最愛吃的三層糕發誓,如果自己再讓別人欺負小姐,這輩子再也吃不到千層糕。
為了千層糕,今天一定要很勇敢才行,可是卻還是不爭氣地結巴了。
而菊兒聞言臉色大變,從來沒有一個下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她可是大夫人最疼愛的丫頭呀。
今天路過這裏不曾想看到了這一幕,二小姐竟然想利用秋千逃跑,自己這才剛剛抓到了二小姐的把柄,剛想威脅一二,這不長眼的丫頭便來撞槍口,真是找死。
心底突然湧起一種興奮的感覺,她很享受這種握有人家把柄的感覺。
以往仰仗夫人的照顧,隻能暗地裏偷偷找她們的茬,今天終於可以在明麵上放開手腳了。
菊兒想到這裏,興奮的表情不由全部表現出來。她想到這次過後,也許就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了,這麼難得的機會一定要抓緊。
放下手裏的人參燕窩湯,菊兒但笑不語朝秋心走來,眼眸裏透出危險的氣息。
走到秋心身旁後,對著還蹲在秋千上的蘇言初微微行禮,“菊兒見過二小姐。”
‘啪’,菊兒行完禮未等蘇言初開口,抬手就甩了秋心一巴掌。
站在原地的秋心沒有絲毫準備,胖嘟嘟的臉蛋連帶的往右一擺,狼狽地摔在了地上,赤紅的五個手指印很是刺眼。
“你家小姐都不敢對大夫人不敬,你個小丫頭還反了不成。”
菊兒滿臉陰婺,朝著已經半趴在地上的秋心就是一腳,直直踹向她的肚子。
“啊。”秋心痛苦地哀嚎起來,疼的滿臉扭曲,額頭滿是冷汗,豆大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浸濕了她那有些紅腫的小臉。
“啪。”菊兒被不知何時已經從秋千上下來了的蘇言初拽住衣袖,結結實實挨了她一巴掌。
“菊兒,在我背後欺負我的人也就算了,今天還敢在我麵前打我的人。”
蘇言初說完又是一巴掌,揉揉有些微痛的右手,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你,敢打我。”菊兒雙手捂住兩邊的臉,不可置疑地看著蘇言初。
“打你怎樣?真當本小姐是病貓?這麼多年你對本小姐的所作所為,我可是要、一件、一件、討回來的哦。”
蘇言初冷笑,抬起右腳朝菊兒屁股狠狠踢去,把她摔了個狗吃屎。
“再說秋心何時對大夫人不敬了?難道對你無禮就是對大夫人不敬了?你隻是她的丫頭,地位跟我的秋心一樣。”蘇言初冷笑,朝菊兒一步步走去。
“倒是你,明顯對我不敬吧。憑什麼欺負我的丫頭,大夫人縱容你,我可不會縱容你。”
蘇言初蹲下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菊兒,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作勢就要砸過去,嚇得菊兒哇哇大叫,臉色蒼白。
“真膽小。”蘇言初鄙夷道,站起身來朝秋心走去。
“秋心,來,起來。”蘇言初輕輕扶起滿臉是淚的秋心,看了看她那腫的像核桃的小臉,心裏的火氣更大了。
看來自己下手還是輕了,力道哪裏比得上菊兒的三分之一。
“蘇言初,你真當你是什麼,一個不受寵的小姐,敢打我,我一定讓你後悔。”
菊兒站起來死死拽住蘇言初的衣袖,惡狠狠地衝著蘇言初叫喚,什麼理智通通都沒了,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