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門的日子,也是蘇中雄大壽的日子。
一大早蘇言初就被秋心拉起來盛裝打扮,無奈的她隻好像木偶人隨她們擺弄。
好困,好困,好困,真的好困。
蘇言初眯著眼睛,像被霜打焉了的茄子,毫無生機。
三個時辰後,腰酸背痛的蘇言初好像重獲新生一樣可以自由活動了,隻是盛裝打扮下的她多了不少的限製,走路都隻能一小步一小步地邁動著,讓她苦不堪言。
馬車上,宮宸霖閉目養神,看見蘇言初上來後也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根本沒有人上來一樣。
安靜了許久,蘇言初有點不安分了,想說又沒話說,這麼安靜的氣氛讓她很傷腦筋。
“再動馬車要塌了。”宮宸霖突然說了一句,因為她不安分的動作弄得馬車吱吱響。
“夫君的馬車有這麼脆弱?”蘇言初一聽停下了動作,一副漫不經心回答。
“今天會有一場好戲上演,你要做好準備。”
“關我什麼事?”蘇言初不明白他的話外之意,而且今天要是她的好大娘好大姐敢亂來,那她不介意弄砸她老爹的壽宴。
宮宸霖不再說話,嘴角冷冷笑著,宮宸墨,我就不信你今天還稱病不出府,還耐得住性子對`情書`無動於衷,還能像昨天那樣逃過一劫。
宮宸霖本來計劃好昨天上演的大戲,卻沒想到他宮宸墨竟然真的不來。
“這是你送相爺的賀禮?”
宮宸霖突然看見蘇言初手裏拿著卷起來的一塊什麼東西,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奪了過來,看了一眼後,頓時對她有點五體投地了。
一塊上好的娟布上,用金線繡著一個東倒西歪,完全不對稱的大大壽字,宮宸霖連再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了。
怪不得昨天葉梵回報竹園燭光滿園,裏麵幾個人兒都在忙著什麼,就連顏兒也在幫忙,他還以為蘇言初在準備什麼大賀禮,敢情就這塊鬼東西啊。
“怎麼樣?有孝心吧。”
蘇言初靠在軟塌上,裂嘴準備接受宮宸霖的讚美。
她之所以會連夜繡這個,絕對絕對不是因為她很孝順,孝順這兩字她還不知道怎麼寫。
完全隻是因為這樣隻是花費點工夫而已,不會讓她損失大量白花花的銀子。
“真難看。”宮宸霖鄙夷道,隨手就把蘇言初心血之作扔出了車窗外。
“混蛋。”
蘇言初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邊咒罵一邊趴在車窗上,看著逐漸遠去遠去遠去隻剩一個黑點的她爹賀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突然想到自己應該馬上下車去撿回來,也許還有的救。上麵的金線也值不少銀子的,怎麼可以無緣無故損失掉呢。
“葉梵,給我停車。”
說完一股腦地準備衝出去,卻被宮宸霖拉著衣袖給拽了回來。
“你幹嘛,扔了我的東西還不讓我去撿。”
蘇言初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怒狠狠地瞪著一副風輕雲淡的宮宸霖,氣的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蘇言初,夠了。”
宮宸霖怒道,抬起衣袖擦了擦被蘇言初噴得滿是口水的臉,臉色一下子冰冷了。
“夫君,你沒事吧。剛剛罵的太起勁了,不好意思哦。來,我幫你擦擦。”
蘇言初笑眯眯地朝他靠近,拿出秋心硬塞她懷裏的手絹,準備給她夫君擦擦。
“離我遠點。”
宮宸霖伸出右手,筆直地攔在他們中間,不允許她靠近自己。
“不靠近就不靠近。”
蘇言初塌下了臉,嘟著嘴嘀嘀咕咕說著什麼,表情還是在心疼剛剛扔掉了的金線。
“拿著。”
蘇言初眼疾手快接過宮宸霖扔過來的一個極其精致的木盒。還好反應快,不然就直接扔到臉上了,這家夥真不懂憐香惜玉。
“什麼東西?”
蘇言初一邊問,一邊三下兩下地打開了,頓時一道光芒傾瀉而出,差點亮瞎她的眼睛。
“這是傳說中的,中的夜明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