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仿佛聽到了兩人談話的聲音,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總覺得全身燙的難受,頭暈腦脹。
“門主,聖女將她交給我們是何用意。她不得宮宸霖的寵,我們威脅不了他。”
一黑衣女子紅姬不解問向一直看著蘇言初的白衣女人,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
“門主。”
“她是威脅不了宮宸霖,我們也拿不到墨戒,但他還是會過來救她。”
她不是別人,她正是紅刹門前任門主的二徒弟,現在的暫時門主——血煙鬼母。
為什麼是暫時的門主,因為紅刹門有規定,得墨戒者得紅刹。
可自從十幾年前她的師姐白月冷帶著墨戒消失後,紅刹門門人一直都在找尋墨戒下落,至今未果。
直至前幾年才得知宮幻顏是白月冷的女兒,而墨戒一直都在宮宸霖手上。
於是,紅刹門所有的重心都在宮宸霖和宮幻顏身上,可偏偏創教門主有令,所有的紅刹門人都不準踏入皇宮半步。
宮幻顏一直呆在皇宮,即使出門都有宮宸霖護在左右,還有暗中的人馬保護,讓她一直沒有機會下手。
“門主所言即是,這就是聖女將她給我們的理由?”
“哼,一年多才給本尊這麼一個沒什麼價值的女人,看來她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血煙鬼母冷哼道,極其不悅,隨即說道,“去放出風聲,就說三王爺的王妃在我們手上。”
“門主,那萬一相府或者宮宸霖派兵前來怎辦。”
紅姬擔憂問道,雖說紅刹門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獨霸一方,但對抗朝廷重兵,還是沒有什麼把握的。
“怕什麼,我們有這女人在手,況且宮宸墨不是一直想和我們合作?”
血煙鬼母一副勝券在握,心裏早就盤算好一切,絕對可以坐收魚滃之力。
蘇言初聽得一塌糊塗,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就沒聽出頭緒呢。
唯一聽明白的就是宮宸墨想和她們合作,合作目的呢,一起對抗宮宸霖?
管他們呢,愛怎麼打的你死我活都不關她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醒來,查看所在的地方是哪裏,她們目的是什麼,自己又是怎麼來的……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蘇言初全身如火燒般難受,四肢卻動彈不得,痛的她就差咬舌了。
怎麼回事?她們都是這樣對待人質的?是不是對我下毒了?
宮宸霖欠的債幹嘛要自己還呢,救命啊,救命啊。
蘇言初不但睜不開眼睛,也張不開嘴巴呼叫,像是一個有意識的活死人一般。
又過了好久,門外傳來很是熟悉的聲音,卻想不起聲音的主人。
隻見他說,“你不想我恨你,就讓我帶她走。”
然後又聽見他說,“沒錯,她就是我喜歡的女子。”
“我不管你的事,以後不準紅刹門找她麻煩,不然,我絕不再踏進這裏半步。”
又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自己被人輕輕抱起,然後感覺到了一縷陽光輕柔地包裹著她。
卻突然聽見抱著他的男子怒吼道,“你們竟敢對她下毒。”
“少主,這毒不是我們下的,紅姬帶她過來的時候她就中了紅刹粉了。”
“真是該死。”
低咒一聲,男子抱著蘇言初騎上棕色駿馬離開了紅刹門。
自己離開那地方了?哎,什麼世道,被人綁架了竟然一直沒看見她們的模樣和所在的地方,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死。
蘇言初靠在這個既讓她覺得熟悉又讓她覺得陌生的男子胸口,迷迷糊糊又再次昏睡過去。
等她徹底醒來後,已經是星星掛滿天了,她依舊靠在一個男子胸口,隻是此時男子背靠在一顆大樹旁,正閉目養神。
蘇言初小心翼翼地扭頭看向這個讓她很是好奇又神秘的男子,這一看頓時讓她傻眼了。
隻見月光下的男子滿臉蒼白,即使這樣,卻還是掩飾不了他的天生俊美。
如墨長發在月光下閃著淡光,零零散散貼在他那張妖冶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