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半個月,蘇言初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被花祭折磨地欲哭無淚。
每天早晨一醒來,就會看見花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一臉壞笑地站在她麵前。
剛開始還會給她施舍幾顆冰糖,後來藥不但越來越苦,還加大了分量,糖還沒了,這讓她不得不抗議。
抗議的結果就是我們的神醫公子把蘇言初一天兩頓的藥膳改為了四頓,美名其曰,強身健骨,增強抵抗力,也許還可以百毒不侵。
蘇言初氣的牙癢癢,幹脆裝睡不起來,花祭直接點住她的穴道,直接將藥給她灌了下去。
再後來她一不配合吃藥,就會看見花祭拿起碗,將藥倒進自己嘴裏,準備給她喂藥。
剛開始她不信他會這麼大膽,後來一次真當他那張滿是藥汁的嘴給她來了個蜻蜓點水後,某女再不敢造次,咬牙喝光。
而在這段時間宮宸霖倒是很少露麵,柳依依和水彤似乎好幾次想要進竹園,都被雪瑩攔在了門外。
理由是,王妃正在禁足,並且大病初愈,需要靜養。
於是乎,沒有外人進來,蘇言初也出不去,天天麵對著越來越變本加厲折磨她的花祭和替她擔驚受怕的秋心,還有不管她死活的雪瑩。
這一天是她醒來遇見她的瘟神花祭的第十七天,吃完午膳,喝完可怕的藥膳後,蘇言初拿著一本小詩集坐在清風亭中的藤椅上曬太陽。
這些天可把她折磨得隻剩半條命了,明明自己都已經好了,還比從前更精神,更有活力了,可花祭那該死的家夥偏偏說她這一切隻是表麵現象,需要長時間修養才能達到內外皆良。
“真是狗屁神醫,秋心,你說我是不是跟那草芥我命的死家夥有仇啊。吃飽撐了天天折磨我,還趕不走。”
蘇言初就不明白了,宮宸霖就這麼放心讓他們天天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就不怕她會被花祭這俊美男子迷住,給他帶一頂又綠又大的帽子?
“秋心,你幹嘛不理我,眨什麼眼睛呢。你說說,我這是倒了什麼黴,遇見的怎麼都這麼奇葩,就沒一個好人。”
蘇言初靠在藤椅上一個勁地歎息抱怨著,雙手捧著那本她壓根不想看,用來擋太陽的書籍,
“小姐,花公子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希望小姐的身體健康。”
秋心低頭昧著良心說著,她會這樣說真的是迫不得已。
因為此時花祭正站在蘇言初背後的台階上,眯著眼危險地看著在他背後說他壞話,絲毫沒有察覺的可惡女人。
蘇言初唉聲歎氣繼續道,“花祭這廝是不是把他自己醫傻了,不去懸壺濟世,天天賴在我這折磨我。宮宸霖給他多少銀子了,雇他在這虐待我呢。”
“姑奶奶發誓,等他落在我手裏,我天天喂他吃...米田共。”
蘇言初右手放在頭頂,信誓旦旦地宣誓,這仇跟你結大了。
“米田共是什麼?”
一聲讓蘇言初在睡夢中都能立刻嚇醒的聲音突然傳來,嚇得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轉頭心有餘悸地看著台階上的花祭。
“死秋心,你竟然不提醒我。”
蘇言初惡狠狠地瞪向秋心,把自己剛剛受到的驚嚇全部發泄在了無辜的秋心身上。
“秋心不是朝你拚命眨眼睛了?自己笨沒注意到她的提示還賴人家,真是笨女人。”
花祭彎腰撿起那本被蘇言初嚇得扔在地上的詩集,翻了幾頁後,滿臉嘲諷,“你看得懂?”
“狗眼看人低,看不出本小姐學富五車,能文能武?”
蘇言初氣鼓鼓地瞪著眼睛,伸手從花祭手裏搶回詩集,把書放在臉上後,繼續躺在了藤椅上。
“你現在不怕我?”
花祭一把打掉她臉上的書,用身子替她擋去了陽光,彎腰看著懶洋洋地打著哈欠的蘇言初。
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讓她有想一拳把他打成熊貓的衝動。
“我已經是藥壇子了,我還怕你不成,你盡管放馬過來。”
蘇言初一臉鎮定看著奪人心魄的俊臉,可是實際心裏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斷了,說什麼大言不慚的話,後悔啊。
“很好,很有勇氣。秋心,以後你家小姐藥膳一天四頓變成五頓,藥浴兩天一次變成一天一次,針灸三天一次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