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憐之人的反抗(1 / 2)

謝長武當時大呼一聲:“姥姥。”嚴明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就覺得自己小腹部受了一下狠狠的撞擊。等到回過來神的時候,隻見一個一米八多的壯漢,身上糊滿了臭泥,手中握持著一把尺許長的匕首,正捅在嚴明的小腹處,萬幸的是嚴明穿的防彈衣是鋼板的,所以這一刀隻是桶在了嚴明防彈衣上。

一瞬間,嚴明的冷汗就下來了。聽說過警察是和平年代死亡率最高的職業,沒想到自己剛上班,死神已經插肩而過。就在嚴明被捅的同時,謝長武那一刻須發皆張,眼睛瞬間就因充血而變得血紅,甩手就是一槍,正打在捅嚴明那人持刀的手臂上。

那人中槍時楞了一下,隨後手臂鬆掉了匕首。與此同時謝長武他們幾個已經衝了上來,張偉衝在最前邊。他上來就是一腳,直接將那人踹翻在地,跟著就將那人按倒在地上上了手銬,這時,中槍的那人才開始大聲呼痛,呼完了痛又聲嘶力竭喊道:“媽的,我活不了,也不能讓你們活,好歹拉個墊背的。”隨後就是一串不明意義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瀕死的野獸臨死前掙紮時的叫聲,間或夾雜著一陣陣的狂笑。

說了這麼多,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以第三人的角度來看,就是持刀那人從草窩裏竄出來準備捅嚴明的時候,謝長武他們幾個已經發現這人了,那人捅嚴明的同時謝長武開槍擊中了那人的手臂,然後衝過來的張偉就將人踹翻在地拷了起來。

謝長武衝過來,確實直接到了嚴明的身邊,伸手在嚴明小腹上一邊摸一邊連聲急問:“捅哪了捅哪了捅哪了”。嚴明被謝長武摸得癢癢當時就想笑,想想現在的情景,硬是咬牙忍住了笑。拉著謝長武亂摸的手對他說:“沒事,他捅我防彈衣上了。”

確認嚴明沒有中刀之後,謝長武長出一口氣。這時才想起來掏出電話給陳局彙報了情況,陳局電話裏指示在原地等著,讓向導到山下找他。隨後謝長武就安排向導跟王強一塊下山去找人,特別叮囑讓帶副擔架上來。隨後一行人都脫了防彈衣,摘了頭盔坐在地上看著被抓的那人。

期間張偉問了那人叫什麼名字,那人一句話都不回答。一陣哭一陣笑,哭得像個孩子,笑得像個惡魔。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陳局親自帶著人跟著向導一塊過來,確認就是今天護城河邊命案的犯罪嫌疑人。隨後嫌疑人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捆在擔架上抬到山下。

人已經抓住,任務自是結束,嚴明他們會所自是不提。

回到家裏,嚴明他媽看見兒子被咬的一身疙瘩,問嚴明幹嘛去了,嚴明不想母親為自己擔心,隨口變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了。看著他媽半信半疑的眼神,又困又累的嚴明不想母親擔心,借口要洗澡就上了二樓自己臥室換衣服去了。

第二天,嚴明到單位的時候,鬱青見到嚴明第一句話就問:“你昨天搜山去了?聽說中刀了?”嚴明回道:“搜山去了,中刀沒有,當時捅在防彈衣上了。”鬱青“嘖嘖”了幾聲,嚴明一時也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鬱青問嚴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嚴明把自己知道的跟鬱青講了一下。鬱青點點頭,跟嚴明講道:“過幾天你就知道。”嚴明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鬱青一臉神秘的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時間一晃,距離搜山已經過去了一星期,已經初步適應派出所生涯的嚴明,接到了冼所的通知,到刑警大隊開會。嚴明頓時有點小激動:這是讓我到刑警隊了嗎。

然而,事實是,就是開個會,不過是案情總結會。為了培養新人,每位新警都被要求前來參會。好在新警都是嚴明的同年,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大家一塊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很快就到了會議開始的時間。

按慣例前邊都是一群人講一些空話套話什麼的,最後領導做個總結性陳詞,會議就結束了。嚴明以為案情分析會也是這個套路,做好了混時間的準備。沒成想,第一個講話的就是陳局,上來就是介紹案情。

殺人那人名叫下春生,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以前部隊的架線兵,身體素質相當好,背著50公斤的線拐子還能跑50公裏,服役期間一直是軍事技能大比武的前三名。殺人的原因是因為下水道沒錯,但是這件事情鬧了三年,原因不是先期了解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