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了紫瞳消失的地方,那個邊關的小鎮,小鎮建設的比以前要大得多,隻是紫瞳住的那些房屋,還有那些軍營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兩棵參天大樹茂密的生長,那一定是紫瞳種下的樹苗。
我在小鎮四處找人打聽五十年前的那一場戰役,可是根本沒人知道。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在一家酒館遇到一個喝酒的老頭,他說,我知道那件事。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把身上的銀兩全部掏出來給他:你知道那次戰役嗎?就在小鎮的最西頭有一個叫紫瞳的女人你知道嗎?你見過他嗎?
我急切的問。
老頭喝了口酒歎口氣說:知道,那年我才十歲,那個外來的姑娘開了一間胭脂鋪,那時候我娘經常帶我去她的胭脂鋪買東西,她長得很漂亮,所以我的印象特別深。
後來呢?我的心髒像是要爆炸了一樣咚咚咚作響。
老頭還是不緊不慢地說:後來就是那場戰爭了,野蠻的敵人把小鎮的男人全部殺光,把女人全部擄走了,想必你要找的那姑娘也被擄走了。
我一把捉住那老頭的胳膊,眼睛冒出殺氣: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頭疼的咧著嘴說:我那天躲到了草垛裏逃過了一死,我是親眼看見的,那些敵人把女人們捆在馬上帶走了。
我鬆開了老頭,我的樣子一定是猙獰恐怖,我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啊..。”
我暴怒的大聲喊叫出來,我的聲音震碎了桌椅和酒壇,房間裏的人都恐懼的捂著耳朵跑了。
我殺氣騰騰的飛向敵人的家鄉,我的衣服在空中被風吹的烈烈作響,我聽見自己的佩劍發出殺戮前歡快的嘯叫,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殺戮。
紫瞳,我的紫瞳,我似乎看見,她被擄走的那一刻絕望的眼神,到了敵人那裏她又受到了怎樣的屈辱,我似乎聽見她求救時叫我的聲音,青龍,青龍。
我的眼睛血紅,心裏塞滿了仇恨。
然後我做了這輩子做過的唯一的一次血腥殺戮。
我降落在敵人的軍營裏,殺,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字,血肉橫飛,我的身上,臉上全是鮮血,我的眼睛被血染紅了,以至於我看到的東西全部是紅色的。
我就這樣一直見到男人就殺,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就像踩死一隻隻螞蟻一樣殺死他們,我的寶劍在空中飛舞,歡快的穿行在那些敵人的胸膛,我的氣場形成銳利的殺氣,所到之處,連一隻飛鳥都跑不掉。
從早上到黃昏,我就這樣一直殺戮,直到一個首領出現,這是那個獸首人身的家夥,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古怪奇特的樣子這輩子都忘不掉,他張嘴說了一句什麼,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的寶劍就穿透了他的頭顱,我的氣場將他的身體撕得粉粹。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紫瞳。
一個被氣場掀翻的帳篷裏,我看見我的紫瞳靜靜的躺在一張躺椅上。
我停止了一切動作,寶劍從空中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時間靜止了,空間靜止了,聲音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