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照顧好他們。”喬恩沒有同意我,也許他認為我實力太弱了吧!我把昏厥的阿姆迪爾和兩名巴金斯又往東邊挪動了好遠,在一個牆角,火不會蔓延到這裏;我試圖解救阿姆迪爾,但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做?止血、鼓勵什麼的都不行,他隻是暈在那裏,偶爾眉毛緊縮一下,似乎述說著無聲痛苦,我看他臂膀上的傷口,並沒有多少血流出,傷口周圍卻異常發黑,“劍上一定有毒。”我咒罵著黑騎士的狠辣,卻也要哭出來了,毒,該怎麼解毒呢?我記得曾經有一個吟遊詩人說過毒可以吸出來,隻要自己沒有傷口就不會感染,那麼我沒有傷口,我可以替他把毒吸出來吧!
心中還是有一點擔心,我猶豫了一會,還是不管那麼多了,先救人要緊。我把阿姆迪爾的左肩膀裸露出來,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傷口周圍,然後就用嘴對著傷口吮吸,吸出來的是黑色的毒液,我感覺到有一種苦澀的液體順著我的吸勁到了我的嘴巴裏,我盡量不讓自己吞咽,把那些液體含在嘴裏,然後吐出來,直到什麼都吸不到為止,阿姆迪爾的傷口沒有血流出來了,這是為什麼?難道它自動愈合了嗎?我擦了幾下嘴角,用唾液把口中殘留的液體吐了出來,心中又想著哪裏可以找到一些藥草幫他包紮一下,耳朵邊依舊是大火劈劈啪啪的聲響和士兵與強盜對戰的聲音,我站了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控製不住身體,我就倒了下去。
當我醒來時,正躺在一個房間裏,暖和的被褥和溫暖的空氣,彷佛是布雷哪一家有錢人的住所,我打量著周圍,沒有任何人在房間,牆壁上掛著壁畫和壁燈,隻有一扇門和一個高點的通氣窗戶,這應該是一間內部的房屋,不能看到野外的。地板鋪著碎花大地毯,靠近門口一個長桌子,上麵放著一個水壺和幾個杯子,床的對麵是溫暖的壁爐,爐內的木柴嗶嗶啵啵的燃燒著,這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可是阿切特呢?我應該在阿切特的呀?阿姆迪爾又在哪裏呢?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下了床,感覺有點暈乎乎的想要出去,還好我的衣服都掛在衣架上,那根杖也還在,也許阿切特昨晚得救了。打開了門,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房間,難道這是旅店嗎?我走到了走廊上,盡頭一個樓梯通往下麵,樓下是一個寬闊的大廳,隻有三個人坐在那兒喝酒,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我走到了櫃台前,一個人頭從櫃台下麵抬了起來,他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問道:“你是昨天來的少年?”
“我怎麼會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問道。那個人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我是這家雞冠旅館的老板奧博,這裏是峽穀村,昨天深夜阿切特的布魯克隊長帶著大批人馬去東邊的柴特森林圍剿黑荒強盜,他們過去不久就有許多黑荒強盜往阿切特穀去,我們這些善良的人們都隻能在屋子裏看著,還有很多的黑荒強盜在大街上看著,隻要有人出來他們就拿著劍嚇唬我們,誰也不敢出去報信,後來一個騎馬的黑衣人也進去了,不久他又出來了,您不知道,那黑衣人有多可怕,看著他我就嚇得連哆嗦都不敢哆嗦了。再後來許多黑荒強盜也跑了出來,峽穀村的警衛們合夥趕走了剩下的黑荒強盜,大夥兒都去跑到阿切特救援,哎!真是不幸的夜晚啊!”奧博歎了口氣說:“阿切特幾乎成為廢墟,所有的傷員都被帶到峽穀村醫治,您和那位遊俠傷的很重,所有那麼你們都是單獨一個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