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先不要生氣,如果真的是白施主誤診,導致這位老人病故的話,我們一定會負起責任來。”蘇七看著大漢道。
大漢頓時一喜,聽蘇七的語氣,他好像要服軟,正想順著杆子往上爬,卻又聽得蘇七說道:“不過,如果有人想誣陷我們,小僧敢肯定他們不會成功,並且……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蘇七的話說的並不大聲,但是一字一頓,說的鏗鏘有力,語氣不容人懷疑,與此同時,他盯著大漢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宛若一柄利劍,正剖挖著大漢的內心。
大漢自詡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但此時此景,他忽然有些心虛。
別人不知道,大漢作為當事人,哪裏會不清楚?
旁邊這位死去的老人,隻是一個工具,李超然本來想用老人來陷害蘇七的,沒想到蘇七不在,結果是白凝接了手,不過既然棋子都上盤了,自然得繼續作下去,況且坑白凝一把,照樣能給蘇七帶來不少的麻煩,所以李超然幹脆把事情鬧大,不但讓大漢上門鬧事,還叫來媒體記者,甚至收買了藥監局的人,試圖將千草堂一泡打沉,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這一切原本很順利的,人證物證俱在,隻要將白凝帶回去,隨便扣幾個罪名,千草堂就不複存在,而有了白凝和千草堂作為籌碼,還怕蘇七不就範?
李超然原本打的就是這個算盤,隻可惜蘇七及時殺了回來,大漢開始不敢保證這個計劃還能不能如願達成。
不過,大漢收了人家錢,就得老老實實幹活,況且現在的情況,還是對他們有利的,於是他咽了咽口水,大聲道:“什麼誣陷,我爸就是吃了那小妞開的藥才死的,藥方子還在這兒呢!”
說著,大漢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紙,蘇七略微瞄了一眼,紙上的確是白凝的娟秀字跡。
“我爸不過是小小一個肚子疼,誰能想到吃了這些中藥,竟然就一命嗚呼了,真是命苦啊……”大漢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來,他臉上的肌肉誇張的扭曲著,最後終於成功擠出幾滴眼淚來,這麼賣力的哭喊和表演,倒真的引起旁人的一些同情。
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開始竊竊私語:
“我就說吧,這年頭中醫不能信,有病還是得去大醫院檢查!”
“誰不知道有病該去大醫院?但那些醫院多坑啊,隨便照個光就好幾百,哪裏是普通人能承受的?那老人估計也是圖便宜省事,才選的這裏吧,隻可惜主診的人學藝不精,最後害死了人……”
“就是啊,像這種小醫館,還是查封了好……另外治死了人,該賠償賠償,該坐牢坐牢……”
一時間,門口處議論紛紛,輿論開始向千草堂不利的方向發展。
蘇七皺了皺眉頭,再不采取行動的話,事情會更加失控,於是他一掉頭,盯著大漢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請問施主,如果你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我二話不說,立即關閉千草堂,並且賠償你一百萬,我再自願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