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我和你爸爸是不可能回到以前的狀態了,你也想開一些,知道嗎?”顧華裳摸著公儀薰的秀發,寵溺的說道。
她何嚐不心疼公儀薰?可是薰兒的外公下了死命令,要她立即與公儀亮離婚,並且以後不能有任何的來往,這次如果不是為了給公儀薰治病,她是不可能出來的。
她還算好的了,犯事的公儀亮和顧華依受到的懲罰更大,公儀家本來家大業大,事業版圖覆蓋整個亞洲,但是顧老爺子盛怒之下,出手打擊公儀家,致使其海外產業全部萎縮流產,隻剩下國內的一些生意與業務,但即便如此,公儀家的權勢仍然很大,幾乎能與一省對抗。
顧華依更慘,由於不檢點,被發配至偏遠的一個小國家,小到在地圖上都找不到,並且那裏生活條件艱難,溫飽都不容易達到,顧家將她流放在那裏,讓她自生自滅。
公儀亮痛苦的捂住麵孔,事情發展到這般田地,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說再多也沒有用,他挽回不了,顧家的能量太可怕了,他無法反抗,甚至連他的父親,是兩年前迫於公儀家的壓力,操勞過度死掉的,父親臨死前的一聲歎息,至今回蕩在公儀亮的耳邊,讓他痛不欲生。
當年醉酒做的錯事,沒想到種出了這麼苦的惡果。
蘇七在一旁聽的很唏噓,真的是人生無常啊!
“薰兒,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之前一直瞞著你,是怕你受刺激想不開,沒想到隱瞞著,反而導致你患了病。”顧華裳感歎道,事到如今,她差不多看透了,隻希望公儀薰能理解。
公儀亮緩緩抬起頭,把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心裏反而輕鬆了一些。
“為什麼,為什麼!”公儀薰忽然站了起來,狀若瘋狂的抱著自己的頭,她的情緒波動很大,原本以為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就能撮合父母複合,沒想到真相這麼沉重,讓她的心情跌落了穀底。
公儀薰患有癔症,一受刺激就會發作,今天這件事讓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有些癲狂。
蘇七立馬衝過來,今天的狀況非同一般,公儀薰萬一發病,以後有沒有治愈的可能就另說了,所以他輕輕一掌,劈在公儀薰的脖子上,公儀薰身體一軟,朝地上摔去,被蘇七及時扶住。
“你幹什麼!”顧華裳大驚,以為蘇七傷害了公儀薰。
“再讓她激動下去,可能會對大腦神經造成影響。”蘇七將公儀薰放在沙發上,簡短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從包中拿銀針、艾草、火機以及各種藥材和工具,擺開架勢,準備對公儀薰進行治療。
“你住手!不許你動薰兒!”顧華裳看過蘇七治病的視頻,但是一直以為那是商業的炒作,一直沒當真,此刻見蘇七膽大包天的要對公儀薰下針,嚇的她連忙阻止。
蘇七也有些生氣,這個女人太盲目了,便如她所願,停下手來,冷冷道:“公儀先生,不是我不想救,是有人不讓我救,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我會找一份新的煊雲甲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