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聰,是你嗎?小聰?”
王阿婆眼神不太好使,不知怎麼的,看到蘇七就像是看到她兒子王聰,老人家渾身隻穿著一件單薄破舊的衣裳,上麵還有好幾個破洞。
蘇七上前笑著應道:“嗯,是我,外麵風大,我們回屋去說話。”
王阿婆神智混亂,聽不出來蘇七聲音與王聰不一樣,不過卻是很高興的由蘇七扶著,一路往山上的那件破草屋走去。
山上的破草屋十分破舊,蘇七扶著王阿婆坐下,他替王阿婆把過脈,老人家這是鬱結於內,又思念成疾,長此以往所導致的神智混亂,這山上又沒什麼吃的,長期營養不良,早就把她折磨得隻剩下皮包骨了。
蘇七按壓了王阿婆身上的幾處穴位,老人家突然間陷入昏厥,蘇七將她慢慢放平在草堆上,然後取出銀針替她在風池、眉衝、神庭等幾處穴位下了針。
大約一刻鍾之後,王阿婆緩緩睜開了眼睛,與之前不同的是,老人的眼神已逐漸恢複了清明。
“你們……是誰啊?”王阿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們是大學的老師,剛才看你在山下昏倒了,所以把你帶回來醫治的。”蘇七編造了一個理由。
說起這事,大概是想到了自身處境,老人家不由黯然落淚。
“老人家,你為什麼要住在這山上,難道沒有兒女或者親人嗎?”雖是不忍,蘇七還是問了起來。
“我不想提起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他爸爸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長大,沒想到他竟然為了黑心錢,竟然……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王阿婆非常痛心。
蘇七先替老人取下身上的銀針,“什麼黑心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王阿婆歎了一口氣,“大概是1個多月前,鎮上來了不少外地人,這些外地人一直在旅館裏住,每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那天他們找到小聰,要小聰幫他們做什麼事,好像是說在這裏給什麼人找養父母的,我也沒聽清楚到底什麼事情,不過從那一天之後,鎮上的村民都變了。”
“變了?”蘇七皺起眉頭,“怎麼變了?”
“我們王家鎮,從來沒有來過外姓人,但那些人要我們說20年前,鎮子上來過一個唐姓的孤兒,叫什麼名字我記不起了,不過後來那個人在鎮子上住了下來,我也隻見過那個人一次,長什麼樣子我也記不起了。”
葉營這時候從包裏取出一張照片,“老人家,你仔細看看,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王阿婆人上了年紀視力不太好,仔細看了半天,才點頭:“就是他,戴著個眼睛斯斯文文的,好像叫唐什麼軒,我人老了,記性不太好了。”
唐宇軒。
蘇七幾人臉色皆是一沉,看來他們猜得沒錯,這唐宇軒的身份是有問題,但他身上的黃玉又是怎麼來的?
黃玉是飛鶴唐門身份的象征,這個做不得假,如果唐宇軒不是唐家的人,那麼他知道飛鶴唐門多少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如此處心積慮接近長孫垢,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