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了?”準備告別的尹誠,眼睛被一層暗暗的光,漸漸的蒙蔽了,他不知道,此時的蘇州城內,他的父母已經和苟傲攤開了牌,整個七色地獄,他們和苟傲一人一半,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決方式,苟傲掌握行動權利,尹家掌握各項支配。
而一切都在不久前,通過道法家老頭的出麵全都解決了,準備要離開黑街的莫離和尹誠,卻不知不覺,被莫離的二個靈阻礙上了。
“你之前不是說你父母是絕頂的高手?”尹誠不可置否的覺得莫離正在和他談判,似乎這種談判方式,是在一個巫蠱術中,在尹誠的眼睛裏形成了幾幅畫麵。
深夜,海邊漁民家們燈火通明,“哇…”伴隨著幾聲短促的叫聲,一個孩子呱呱墜地了。孩子墜地的時候,天空中夾雜著雷鳴聲,狂風卷積著烏雲巨浪拍打著傾盆大雨,漁民家的燈光搖曳著忽閃忽閃的。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兒,我要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燈光霧蒙蒙的,燈是燒豬油的那一種。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麵帶微笑幸福的看著這父子兩個,幸福的微笑著。
在床旁邊一個看起來50歲實際上才30出頭的男人,雙手經過了海風常年的侵蝕出現了深厚的裂紋。他厚實的大手抱著一個剛剛出生還在嚎啕大哭的嬰兒,曆經滄桑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的褶皺。這一切的寫滿了幸福。但是誰也沒有注意,這個被粗布包裹著的小孩他的後背上有一個白色的獸形胎記。這個胎記的形狀讓人說不出那是什麼怪獸。龍頭馬身人手牛蹄。而這幸福的一家也沒有在意屋外的暴風雨。
緊接著,眼睛又一閃。
“莫離!”
“來了…”莫離用稚嫩的聲音回答著,邁著短小的步伐,雙手張開好像要擁抱著世間的一切。他的母親在房門前半蹲著伸著伸出雙手來迎接他的孩子。他們生活的很有節奏。這個時間正好是他們的頂梁柱她的丈夫從海裏回來的時候,也是開飯的時候。漁夫慢慢的放下船錨一點一點的從船上下來很著急的走向母子倆。臉上帶著微笑順手就抱起莫離,雙手夾在莫離的腋下開始原地轉圈圈,粗大的手掌結實的臂膀讓莫離沒有辦法從這之中脫離,當然他也不想脫離。伴著歡笑聲。一圈一圈有一圈。然後伴隨著夕陽,回到了自己那破舊的茅草小屋之中。
半夜,微風拂過莫離早已經深睡不起。母親在油燈旁邊一點一點的用針線縫補著破了的漁網,漁夫在餐桌旁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妻子和深睡的孩子,不時的還透露出微笑。喝的臉頰泛紅。母親手持銀針在漁網上穿梭著,油燈照的半邊臉橘紅色,“孩兒他爹,孩兒也不小了,也該去上學了。不能讓他像你一樣做個打魚的,太苦了孩子。我們應該用點錢了。”漁夫有節奏的拿起酒瓶放下酒瓶,仰頭平視。“孩兒是不小了,也該念書了。看來我也得
努力啊。這幾年魚也算旺盛。錢,你也不太過擔心。家裏還有過得去。回頭你把我那個傳家的表和那幾卷破書到集市上賣了吧,弄點錢。送孩兒去鎮上習武。”母親放下漁網。單手托腮,淡然慢慢的說“其實家裏錢還是夠的,你那些寶貝留著吧,結婚的時候都舍不得賣。”
漁夫還是一上一下的端著白酒碗“那個時候還小,更何況現在都當爹了有孩兒了,你和孩兒爭啥鋒。賣了吧!孩兒以後還需要錢哩!多給孩兒買點好的吃點好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哩,我們怎麼過都是過,可不能苦了孩兒啊。”
母親又拿起了漁網,專心的縫補。“行吧!我也自己做了點竹筐,回頭我拿過去一起賣了。給我家娃子多買點肉吃。孩兒他爹,你看!這是我給孩兒做的書包,新衣服。怎麼樣,好看不?”漁夫把臉轉過來,滿臉微笑和欣慰‘當然好看,孩兒一定會很喜歡的。明天你就告訴他吧。帶他一起去集市逛逛、你也歇歇身哩!’漁夫晃蕩著酒瓶子,臉頰通紅滿臉的褶皺。就是不願意舒展開來。莫離在茅草床上全都聽見了他那從小就聰穎過人的小腦袋一直轉著。一直到人靜,一直到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某個清晨,莫離的母親早早就準備了大包小裹得準備出門,但是並沒有帶上那幾卷破書,而是帶著那塊表。這表是她與漁夫的定情信物。有些舍不得的撫摸著手腕上的表帶,又看了看莫離。拳頭一緊。抱起莫離。就離開了家。漁夫默默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甜蜜的笑了笑,打魚去了。突然,大風四起,耳邊傳來梵高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