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鴻給黃鼎國把空了的杯子倒上紅酒,然後接著說:“朱遠鵬這些年在香港的發展不錯,在創天還沒有打進來之前,是一家獨大。香港的房地產李家占了百分之六十以上,而張家卻占了剩下的三十左右,雖然前幾年還有人和遠鵬挑戰,但是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我讓人查了一下遠鵬國際的賬戶,每年都有很大一筆錢流出,但是查不到去向。我想,傳言可能是真的。”
“這些你都查清楚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麻煩的可能還不是一點兩點。”黃鼎國碰了碰許文鴻的杯子,“難怪你讓我親自過來,我們在這邊的根基還很淺,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全軍覆沒,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對了,你和朱遠飛聯係過了沒有?”
“不愧是總裁,朱遠飛早就聯係過了,這次打的可是創天的牌子。明日是遠鵬旗下的珠寶行成立二十周年,估計邀請函已經在路上了。還是黃總你的麵子大,之前我聯係了幾次,都是朱遠飛的助理接的電話。”
“朱遠飛可是一個老狐狸,不然也不會穩坐香港港督這個位子這麼些年。前年我到香港來的時候差點被他給忽悠了,那個時候香港的經濟基本上都已經全麵癱瘓了,幾乎每天都有跳樓自殺,我剛剛下飛機就被朱遠飛給請到了港督府。”
這個時候門鈴響起,許文鴻打開門一看,夏時傑手裏拿著兩張燙金的大紅請柬,許文鴻接過,“遠鵬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呢,32K的燙金大紅請柬,麵子是給足了,但是就不知道裏子是不是同樣的硬氣。”
黃鼎國打開請柬,上麵恭敬的寫著‘敬於公元2001年10月10日,恭請黃鼎國先生與明晚八點參加遠鵬珠寶行成立二十周年幾年酒會’下麵是邀請人和邀請時間。黃鼎國把請柬隨意的丟在玻璃茶幾上麵,“這老狐狸想的可真周到,用朱遠鵬的名義來邀請我們。明麵上是弟弟公司的活動,但是私底下都知道在搞什麼名堂。去的人不是商界顯貴,就是豪門名流,交流的機會多了起來,誰知道有什麼貓膩。以後要是廉政廳的人查起來也可以推得一幹二淨的,這是我弟弟的公司,和我完全無關。香港的法律健全,要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最多隻是拘留十五天,十五天一到就得放人。”
許文鴻聳聳肩,“香港回歸才幾年,就搞出這麼大的幺蛾子。我看如果那些人要是沒有撤出去,估計比現在還要鬧騰。這朱遠鵬也算是個人物,就是心思過於活泛了一些。”
“文鴻,好好的準備一下,既然張遠鵬送了我們這麼大的一個禮物,要是沒有回禮的話,是很失禮的。他既然有膽子來招惹我們,那就要有心理準備承受後果。”
許文鴻聽出了黃鼎國語氣中的陰險,也笑了出來。通常來說,惹上創天的人基本上的下場就很慘。雖然許文鴻並不主張以暴力來解決問題,但是特殊情況當然得用特殊手段。
遠鵬珠寶行今晚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好不璀璨,在門口各種豪華轎車來來往往的,香車美女,鶯歌燕舞,好不香豔。穿著一身名牌西服,衣冠楚楚的朱遠鵬臉上掛著老好人的笑容正在和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寒暄,“陳總,很感謝你的光臨,今天晚上要不醉不歸,一定盡興。還有,你的女伴很漂亮。”
陳總摸著肚子哈哈大笑,“張總真是說笑了。誰不知道朱老板家大業大,能夠來參加這個酒會是我的榮幸才是。”
掛在禿頂男人手臂上的女人嬌笑著,衣領開得很低,畫著濃妝,對著朱遠鵬不停的拋媚眼。在風月場所中打滾的人有什麼不知道呢,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禿頂男人當然看見了,但是他想的是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果一個女人能夠換來和遠鵬的合作,這筆合約就很劃得來。於是禿頂男人把掛在他手臂上的女人推倒朱遠鵬的麵前,兩人相視一笑。女人笑得最是嫵媚朱遠鵬長得要英俊很多,如果好好的抓住這條大魚,自己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這個時候朱遠鵬看見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停在外麵,朱遠鵬立即對著禿頂男人說道:“陳總,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客人來了。我們改天再談,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盡興。”
禿頂男人顯然也看見了勞斯萊斯,於是識趣的帶著女伴進到大廳了。而暴露女人則是咬碎銀牙,本來是一個好好的機會就這麼的給溜了。如果她要是知道坐在勞斯萊斯的男人身價幾何,估計會不計手段的去誘惑黃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