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處一片巨大的藥園當中,一條青石小道橫插其中,從高空看,整個藥園似是被小道從中切開一般。在巨大藥園的後方,幾間不大的木質廂房依山而立,屋前的空地上幾隻兔子來回跳動,當真一副田園風光。
幾間廂房的門窗都是緊閉,隻有其中一間房門虛掩,窗戶大開,立於窗前,向內觀之,便可看見房內擺設,一張石床,一個圓桌外加幾把木椅,擺設倒十分簡單。
屋內三人,一婦人閉目躺在床上,床邊一半大孩童,外加一坐在木椅之上閉目養神的老者。此情此景,似是十分和諧,但又顯得幾分怪異。
婦人雙目緊閉,呼吸均勻,靜靜躺在石床之上,應該是睡著了,床邊一半大孩童時而站起踱步,時而端坐歎氣!明顯一副著急之態!而老者則閉目養神,輕輕吐氣,時不時的搖晃下自己的腦袋,其悠閑自得之態與少年著急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孩童再次站立之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我說田老頭,你那破布到底有沒有用?”
半躺在木椅上的老者聽見少年的話後,突然直起身子,雙目一瞪道:“你說什麼?破布?你這小子,可知道那是什麼做成的,那可是千年蟬絲放於百種上好藥材中浸泡九九八一天才煉製而成!到你嘴中竟然說成是破布,真是氣死老夫了!別說她隻是手骨斷裂了,就是骨頭碎為粉末,纏上老夫的千年蟬絲布都讓她恢複如初!還有,你不要左一口老頭右一口老頭叫的,老夫也是聞名天下的神醫。若是讓下人們聽見了,叫老夫顏麵何存?
“那為何王姨還不醒來?”厲天懷疑的問道
“老夫都跟你說過了,隻需一個時辰,她就會醒來,而她手臂上的傷三天內定能痊愈!你才等了半個時辰就問了十五次了,老夫的耳朵裏都快磨出繭子了,好了,老夫不和你廢話了,我要去看看園中藥草了!”田神醫說完便拂袖而去,看他的步伐急匆,不知道是受不了厲天的連續追問還是真的擔心他園中的藥草。
厲天看著負氣離去的田神醫,反而心中一樂,這老頭雖說性格古怪,但也十分有趣, 厲天在王姨身邊又守上半個時辰,果然如田神醫所言,一個時辰剛到,王姨便慢慢醒了過來,看見王姨清醒,厲天心中十分高興,他輕輕的喊道:“王姨,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麼?”聲音雖低,但卻掩飾不住其中的興奮之意。
王姨看見厲天,微微一笑,隨即抬起左臂,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厲天的頭道:“好孩子,王姨沒事!”
“嘿嘿…..”厲天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半山腰間,田神醫淩空而立,看著化為灰燼的大片藥草,直感肉疼不已,對厲天剛消減一些的怨恨突然間再次增加起來。他臉色陰沉,眉頭緊鎖不展的嘀咕道:“臭小子,敢燒我藥草,若不是前輩有令,老夫定不饒你!.......
王姨的傷在田神醫的精心照護下,終於在三日後完全康複,看著王姨靈活甩動的右臂,厲天終於釋懷,緊繃幾天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在那一刻,他似乎覺得身體變輕了不少,仿佛隻要縱身一躍,便可翱翔九天!
田神醫的居所裏,厲天和王姨跪拜在地。
“多謝神醫施以援手,老身才能夠撿回一命,神醫大恩,老身銘記在心!日後定當登門拜謝!”王姨感激說道。
“嗬嗬,你們起來吧,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