埔墨將手搭在劍柄上,戒備的看著那片白霧。白霧中嘶吼漸漸消失,但血腥味更盛。老大從隊伍前跑來,看到這副情況也頗為不解,低聲問:“這,怎麼回事?”埔墨皺了皺眉:“不知道,你問稚少。”
老大看向了稚少,可剛想開口,稚晨卻從嗓子中擠出了一個字。“什麼?”老大下意識問道。“我說,逃啊!”稚晨深吸一口氣,大喊道。這時霧中鑽出一張人臉,發出了嬰兒般的嘶吼向眾人撲來。稚晨反應最快,一把抓住埔墨和老大就向前跑。
而那隻異獸的速度卻更甚,刹那間就衝到了埔墨身後,高舉左爪就要拍在埔墨頭上。埔墨撤一步穩住身形,緊接半跪在地上,左手抽出腰間的長劍,將劍柄狠狠的抵在異獸的爪子上,靠著衝力險之又險的躲過一劫。那異獸一擊不成,竟掛在了洞頂,借著反衝的的力量向隊伍中的一個中年人撲去,那個中年人並沒有埔墨那麼好的身手,被異獸一口要咬在脖子上。動脈中的血液脫出束縛,飄散在空中,將身邊人的衣服染成了紅色。
一些人沒有過強的心理素質,看到這一幕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雙腿抖得不停。“阿斌!”老大痛呼出來,抄起一塊石頭就要砸在異獸的頭上。可當他的目光與異獸染滿鮮血的臉向對時,他才意識到:這是一隻他們無法抗衡的怪獸。異獸發出一聲嘶啼又向隊伍中撲去,頓時一曲殺戮的樂章響奏在山洞裏。
“還愣著幹什麼,快跑啊。”稚晨大喊道。“可惡!咱們不能和他拚了嗎?”埔墨一邊看查凶獸的動向一邊問。
“你的劍與那貨的爪子相碰時有什麼感覺。”
“很硬,像打在岩石上。”埔墨回想到。“那究竟是什麼?”老大此時雙眼通紅,雖說這一路上他已經犧牲了不少兄弟,但看見一隊兄弟在自己眼前被屠殺而無力反抗,心中的憤怒和傷感幾乎要吞掉他的理智。
“是麅鴞”稚晨答到:“《山海經·北山經》記載:【鉤吾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麵,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麅鴞。是食人。”“怎麼會!”老大失色:“山海經上描述的真的存在?可就算有,那是幾萬年前的東西啊!怎麼會活到現在!”稚晨加快速度:“既然你們都相信你們所研究的靈異都存在,山海經上的東西存在又有何不可?但我關心的是你們要找的究竟是什麼?這個祠堂的主人是誰?”稚晨很清楚:以麅鴞的凶殘和能力,敢圈養麅鴞的絕非隻是一個身名顯赫的官員。
老大遲疑了:“這……”稚晨暴怒了:“什麼時候了?你還藏著掖著……”突然一陣槍聲響起,而槍聲傳來的方向正是眾人頭頂上方!埔墨和稚晨對視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而老大則呆住了,他沒想到事情變得如此複雜。眾人現在也很為難,如果向有槍的方向逃竄,也許會被同行擊殺。但如果不逃竄,又可能被身後的異獸殺死。可當他們正在兩難抉擇之中,上帝已經拋棄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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