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蒼易揚等人一路押著回到玉珠後殿的東偏殿中,夏炎幾番想要張口解釋,都被刑中謙打斷了下來。
“進去!”蒼易揚伸手將夏炎推進正堂之中,隻見門口高掛著一塊黑色大匾,匾上寫著刑堂兩字。堂中擺設幾乎全部都是黑色,連牆壁石柱居然都被塗成了黑色,整個正堂看不到一絲陽光,隻有幾支白燭散發出微弱亮光。
刑中謙走到大堂正中,一張鋪著虎皮的大椅上坐下,正對著夏炎喝道,“夏炎,你好大的膽子,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樣,那到底是哪樣啊?!”
“刑長老明察,是張大友先故意激怒弟子,又做出要動手的模樣,弟子是為了自保才出手的。沒想到…沒控製好力量…”夏炎越想越覺得自己之前的情緒不太對勁,心中不禁後怕起來。
“好一個嘴硬的東西,我親眼看見你出手將張大友打到山下,竟然想用一個沒控製好力量蒙混過去!即便你是首座親傳弟子,今日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刑師叔,你放心,我爹那邊我會幫你作證!今日之事乃是我們親眼所見,這夏炎殘殺同門,其心可誅!”蒼易揚一臉認真地說道。
“來人。把夏炎給我帶到後麵暗室中去!”刑中謙話音剛落,兩名身穿黑衣的弟子立馬上前押住夏炎雙臂朝著一側長廊中走去。
夏炎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再做出後悔之事。
走廊盡頭,是一扇黑色鐵門,夏炎被兩人押著步入其中,借著火光看到滿屋盡是些折磨罪人所用的刑具。
刑中謙,蒼易揚則坐在正中間一處長椅上。
“夏炎,你可知在玉珠峰,無故殘殺同門該當何罪!”刑中謙麵無表情的問道。
“弟子絕非無故動手,更沒有殺他之心!”夏炎終於意識到這次蒼易揚竟然對自己動了殺心,心中一急,立馬張嘴解釋道。
“還嘴硬!給我先打上三十鐵棍!”
“是!”身後兩名黑衣弟子將夏炎雙手用麻繩縛住,舉過頭頂吊在了旁邊一處鐵架上。
夏炎雙手吃痛,心中對眼前這名玉珠峰長老逐漸失去了耐心。
“刑中謙,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用刑,若被我師尊知道,定饒你不得!”夏炎眼看解釋無用,幹脆放聲大罵起來。
“哼,夏炎,你覺得我爹是會信你,還是會信我和刑長老?”蒼易揚一臉挑釁看著夏炎。
“給我打!!”
兩名刑堂弟子一左一右,各自手持一根玄鐵長棍,朝著夏炎身上狠狠砸去。
“噗…”沒幾下,夏炎便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刑長老,刑長老,牛長老喊您過去一趟!”正在這時,門口突然走來一名白衣弟子,對著刑中謙躬身說道。
刑中謙略一沉吟,轉頭看著蒼易揚,“師侄,你先代我守在此處,我去去就來!”
“師叔你就放心去吧!”蒼易揚起身朝著刑中謙一拜。
見刑中謙走遠,蒼易揚重新坐下,張口吩咐道,“去,端些涼水來,把他給我弄醒!”
“是,蒼師兄!”兩名弟子各端了一盆涼水,當即朝著夏炎臉上潑去。
“啊!”夏炎醒來,隻感覺全身上下骨骼盡斷,五髒六腑劇痛無比,即便夏炎肉體強橫,恢複極快,但這棍傷卻不同於刀傷劍傷,長棍看似打在身上,傷的卻是骨骼內腑。
“醒了?給我繼續打!”蒼易揚張狂地笑道。
“蒼易揚,你不得好死!!”再次醒來,夏炎突然感覺到一陣深深的恐懼,不論是當年地宮之行,還是前幾日與沈堯的驚天一戰,夏炎都沒像現在這般任人宰割,絕望無助。此時每一棍落在夏炎身上,都要伴隨著一口鮮血噴出。漸漸的,血中竟帶了些血塊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