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上演奏著優美的結婚進行曲,來往的貴賓衣酬香檳,歡聲笑語,隨著新娘手中捧花地飛揚,這場婚宴進行到了最興奮的時刻。
溫綰端著紅酒杯,靜靜地站在場外看著這場跟自己好像完全無關的狂歡。
身邊來來往往的同事們,都不忘給溫綰道聲喜,溫綰卻隻是笑笑,並不講話,大家似乎也習慣了這個婚禮策劃師的不苟言笑,沒怎麼在意。
溫綰淺淺地嚐了口就,看著場記得新娘,突然覺得特別羨慕,她策劃過很多婚禮,初出茅廬的時候,也過得很不如人意,慢慢到後來漸漸有了點兒名氣。
可是再怎麼有名氣,好像那些幸福的時刻,跟她永遠沒有任何的關係,別人得婚姻,別人得快樂幸福,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溫綰這次策劃全是圓滿的結束了,很成功,成功自然就有人看不順眼,“溫策劃不愧是我們公司的王牌,這場婚宴又得上時尚頭條了,恭喜啊。”
話說得可有點兒走心,這圈子裏,誰不知道溫綰的設計第一次上時尚頭條是因為什麼?這時候舊事重提,知道當初內幕的人都麵麵相覷。
溫綰卻隻是淡淡地舉著酒杯,輕輕晃了下,好半天,她才想起來,第一次接手大案子的時候,她出了醜,策劃婚禮的時候站台上的禮花沒有如期的落下來,可此刻溫綰似乎毫不介意那些過往,她抬頭打量了剛說話的那人一眼。
“謝謝。”這是溫綰關於她們討論自己設計的婚宴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仍然站在哪裏的人都不明白她這‘謝謝’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連剛剛暗暗抬杠的蔣雪依也是不明所以。
“她什麼意思啊?”人走遠了,同事們又交流了起來。
蔣雪依恨恨地跺跺腳,她不喜歡溫綰就算溫婉平時就算話不多,可依舊很好相處,她也不喜歡溫綰,誰讓溫綰一進公司,她以前好多客戶,都把朋友介紹給了溫綰,職場的競爭就是這樣殘酷。
蔣雪依看著溫綰走開的背影,惡狠狠地碎了一句,“真不明白她一天端個什麼架子,大家一樣是公司的策劃,偏她一副清高的樣子。”
一個公司的同事,在這移民競爭場上哪裏真的有什麼朋友,捧高踩低都是正常的,蔣雪依的不滿意的話一出口,周圍都是跟著碎嘴的人。
“可不是嘛,當誰真心祝賀她,一天到晚一副死人樣。”抱怨的一出來,就有今晚眼紅了的人跟著就吐槽了,這場婚宴她們可是眼睜睜地看著溫綰出盡了風頭,誰又真心地想要祝賀溫綰呢?
這些話溫綰是聽不到了,她也不介意,反正大家當麵一套,背麵一套的伎倆,她早就看透了。
職場而已,管那麼多做什麼,她喜歡現在的這份工作,自己做的問心無愧就夠了。
她有些累了,好久沒有穿著高跟鞋站這麼久了,真是過慣了宅著的生活,連曾最愛的高跟鞋都差點駕馭不了了。
想想自己曾經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為了份工作受這份罪,要是換了別人,一定會受不了的吧,溫綰沒怎麼在意至少現在,她覺得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