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男人,有自己的追求與計劃。這小小女子不按計劃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如此叫他煩心,消失了倒是好。但是他的腦子裏,甚至是夢裏,都是溫綰的身影。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可算不得什麼好的兆頭,他覺得頭疼的事情就是,她似乎一點都不想跟自己說話。
“一衍,你這樣糾結著,累不累啊你。你不累我都累。”章翰峰說著,他不是沒有經曆過感情的坎坷,喝酒這事兒也隻能借酒澆愁愁更愁。古月不在自己的身邊,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我會讓孩子留在我身邊,那樣她就不得不跟我複合。”陸一衍麵無表情的說著,一麵又有條不紊的打著領帶。看起來與平常人無異,隻是臉色蒼白了許多。但其實他現在頭疼欲裂,烈酒的後勁兒太大,他又喝了那樣多,沒有酒精中毒算是不錯了。
章翰峰對於他的想法有些無語,但是按照他的思維來說,想到這一層已經不容易了。但他仍然用錯了方法,“你用溫綰最在乎的東西去威脅她,隻會有兩個結果。第一,她會為了孩子跟你複合。第二,她會跟你死磕到底。不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章翰峰說的不無道理,但陸一衍隻淡淡的看他一眼,說道,“你不懂。她既已經生了念頭要離開我,我便要將這念頭扼殺掉,我要用實際行動給她證明,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不可能得不到。”
陸一衍的經曆已經注定他考慮事情的態度,所以縱然章翰峰與他說的再多都沒什麼用。他轉了話題,說道,“這是東海岸的企劃書,你過目一下。可以的話明年三月就開始動工了。”
而陸一衍隻草草的翻了翻這企劃書,便嗯了一聲,再無下文。東海岸是他這半個月來想心血,怎麼現在連上心都有些困難了?陸一衍隻看著鏡子裏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溫綰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真是叫人心煩。”
“但也不見你將她怎麼樣。”章翰峰打了個哈欠,說道,又走到了陽台上,立馬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陸一衍的房間,采光是最好的,方位也是最好的。可以看見整個北花園,一草一木都一覽無餘。他為了溫綰高興,做的那個放了鋼琴的涼亭,又出了高價請了意大利的園藝設計師來將整個花園都仔細布置一番。光是這個花園的價值怕是就達到了三億之多,不僅如此,隻要是溫綰喜歡的東西,陸一衍都買來一個勁兒的往家裏添。
若說他的心中沒有她,誰信?反正章翰峰是不會信。
“暫時而已。等她生完孩子,我就要讓她生不如死!”陸一衍說道,眼神之中的淩厲之色從未改變過。她溫綰是他的人,無論叫什麼,變成什麼樣子,也都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