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子越喝越多，麵前已經堆了一堆啤酒瓶。
在溫綰拿起第一杯酒的時候，陸一衍就看到了。
他抑製住自己上前的欲望，知道溫綰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自己。
董宸已經微醺，看著陸一衍不轉視線的盯著那邊，勾住陸一衍的肩膀：“哥，你在看什麼？”
陸一衍收回視線，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
“你不說我也知道，”董宸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你是在看溫綰對不對？”
“哥，你難道真的喜歡上她了？”
“沒有。”陸一衍緩緩說出。
“那就對了嘛，”董宸一臉了然，“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上她，畢竟你一開始就是因為……”
“我愛她。”
董宸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一衍打斷，三個字直接把董宸嚇得酒醒了大半。
“你說啥？”
“我愛她。”陸一衍看著溫綰，眼裏全是柔情。
董宸一臉難以置信：“你愛她？那陳銘呢？”
陸一衍收回視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陳銘是我的青春。”
“而溫綰，是我這輩子最想要與她共度餘生的人。”
是的，是共度餘生。
陸一衍說這話時眼睛裏的柔情讓董宸感到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愛上了她？”
“是。”
“可是你不是表白失敗了嗎？”
陸一衍沒有理會，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愛她，愛她的一切，甚至她不願與我在一起，我也愛她。
“哥，你羨慕賀堯嗎？”董宸一臉醉意。
羨慕賀堯嗎？
其實是羨慕的吧，羨慕他可以得到溫綰無條件的愛，羨慕他曾參與溫綰的青春和人生。
“過去，我就像是沈茹萱生命裏的賀堯。”
那時候沈茹萱每天都跟在自己的身後，總是眼睛亮晶晶的說：“董宸，我喜歡你。”
而自己做的是什麼呢？
哦，那時自己看到她就會心煩，總是一臉厭惡的要她滾蛋，那時候自己不叫她茹萱，而是叫她恐龍，甚至還跟追求她的舍友……
一樁樁一件件，怨不得她不願意理會自己。
“哥，你知道嗎，沈茹萱以前對我就像溫綰對賀堯一樣，不管我說什麼，不管我做什麼，她都是笑著跟在我身後，可是我不知道她背後哭過多少次。”
“我那時候真的很過分，我叫她恐龍，我當眾羞辱她，我甚至還追求她的舍友。”
“所以她現在不願意理我也是正常的……”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她。”
陸一衍笑了：“有多喜歡？”
“就像你喜歡溫綰一樣喜歡她。”
“就像……”陸一衍頓了頓，“我喜歡溫綰一樣喜歡她？”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珍惜？現在知道後悔了嗎？沒用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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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綰一杯接一杯，三瓶的界限也早就甩到了腦後，直到兩個人都滿臉醉意，才站起身準備離開。
沈茹萱喝的爛醉如泥，溫綰也神誌不清，兩個人互相扶著出了酒吧。
剛出酒吧的門，沈茹萱就跌倒在地。
溫綰蹲下身想要扶起她，卻怎麼也拉不動她，直到有人幫忙扶起了沈茹萱，溫綰才鬆了口氣，準備扶著沈茹萱去路邊打車，兩人卻又一次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