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回味自己曾經度過的那些夜晚裏,熬夜的心情和聽歌的感觸,有時候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美感。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帶有美感的情愫會漸漸減淡,直至遺忘,可阿尼希望這些情愫能變成可以回憶起來的東西,想把它們記下一些來。要是能配上一本相冊或視頻片段,那個有聲有色大概更立體。人總得記得點什麼東西,留給自己去回憶好些吧。可是,零零碎碎的片段拚湊起來似乎感覺缺少了起承轉合的連貫銜接,會有種斷氣感,想想自己所在的這個時代,還是文字是一個不錯的刻記工具。
、
另外,阿尼失業了。沉迷直播間的阿尼曾經對工作不夠上心,工作上有了失誤,時而還遲到了很久,或許真是不想幹了吧,覺得自己該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一件事,然後用一生剩下的時間去把它做好,混沌過日誤了自己誤了別人始終不好。丟了噴畫操作工這份工作之後,暫時未謀得其他合適的出路。而阿尼似乎對自己寫過的東西還算滿意,也曾經想過去投稿當個“作家”,聽起來有點逼格,可符合阿尼心中的理想和要求。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文學專業的,還是想試試。覺得,畢竟並不是非得是文學專業的才能寫出自己想要的那種文學價值啊,不見得好的文學創作就必須是文學專業的專利。可是寫什麼好呢?最好是像一本連載筆記那種類型的。嗯,寫個小說吧,就當是記個隨心筆記,能把自己的心路寫成一條活路的話,那自然是件挺好的事。若寫不成,就當是反麵教材,可以多學點文學方麵的東西,就當是補短吧。人,保持成長這個姿勢還是比較好的。當然,有一份自己願意付出所有精力的工作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可以一邊寫一邊做的。有句話說得好:人生以服務為目的。
許多人都不相信“天上星”這個星象文明的存在,這倒是一塊文學史上的一個空白。不敢說自己能把這塊空白補得多好看,至少還是有人去補了。就算是一個幻覺,可是它卻是一個能活起來的美麗世界啊。當然,阿尼也知道自己的文筆功底確實比不上人家大神,然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可以在學習中增長啊,何樂而不為呢?
把這個“天上星”寫成一個活著的新世界,自己能走得進去,能找到自己喜愛的主播,能在新世界裏體驗一種純粹。人對於新世界的想象大概是天生的技能吧,遺棄了可惜。
阿尼想要把天上星生靈的生命形式告訴給他認識的人,希望他們對已故的親人依然能保持原有的尊重和情感,不需要過於悲傷哭泣,他不敢直視會哭的眼睛,卻喜歡會流淚的眼睛。天上星的生靈的生命是有起點沒有終點的,就像數學上的一條射線。或許,數學是構成世界的一個“程序語言”,懂得用數學語言編程,也能締造出另一個有趣的新世界,供愛好者們在裏邊盡情玩耍。
那就寫吧。把找工作的事情放一下,就當是給自己這段人生來個小插曲,隻要還能活著有吃有喝有睡,死不了,放一下又有什麼?而且,這樣可以看得到主播的機會比較多一點。有一次,阿尼在自己的空間寫過這一段話:“一天最有意義的時間是:心念有所依,魂魄有所歸。一個人無論去到哪裏,他總是要歸家的,無論是遠還是近,是有還是無。難怪人家總不擔心房子賣不出去。從某個角度上看,我們都在建房子。”
你可以說,“天上星”完全是虛幻,主播WIWI根本不曾存在,這什麼小說完全是“自言自語”,看著悶。可是不要輕易去拆穿。萬一真的有呢?誰說得定。阿尼確信他有見過,他相信他看到了一些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東西。人們常常理解“看到”是用眼睛來看的。可是,更多的時候,我們的看到,極有可能是腦子裏看到的。這大概是唯心派的說法,可是不能說全無道理。
就比方你麵前看到的一個西瓜。你看到是綠色的西瓜皮。可是你憑什麼確定西瓜皮一定是綠色的?就僅僅是因為我們的肉眼看到的西瓜皮是綠色的嗎?似乎這有點繞。看到的還有假嗎?或許,不假,但是也並必定是真。為什麼這麼說?如果說,我們的肉眼看到這個西瓜,然後把眼睛感觸到的西瓜的外觀信息輸送到大腦,然後由大腦調取數據庫來確認這些外觀信息,鑒定為:西瓜皮是綠色的.然後我們就覺得這個西瓜皮是綠色的。這個判斷似乎不是眼睛來斷定的,眼睛隻是一個輸入裝置的角色。這個判斷是有大腦斷定的。那我們假設:會不會存在這樣一種情況,有些大腦出現了故障,機能功能異常,導致信息判斷錯誤,結論是:西瓜皮是紅色的。比如有些色盲患者會覺得西瓜皮不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