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太濃,吊燈的白光又正對著周子翔的臉龐,有種很刺眼的感覺。
“我草他大爺的……”
周子翔感到一陣的頭痛欲裂,不過這也讓他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周子翔想用手揉揉疼痛的腦袋,不過努力了幾次,居然動不了自己的胳膊。
打眼一看,額,草。
渾身的石膏和繃帶,緊緊地固定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就跟個木乃伊似的。
周子翔費力的抬起一點點頭,四下張望了一眼。
是一個單獨的病房,裏麵除了他沒有任何的病人。不過並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在一旁發現小七的身影。
周子翔重重的踹了口粗氣,把腦袋重新靠回了枕頭上。
她大概是有什麼重要事情,所以離開了吧。
周子翔無聊的想道。
想著想著,想著想著。
煙癮犯了。
周子翔看著自己左右手臂上厚厚的石膏,犯了難。
好像褲子口袋有一盒煙和打火機的。
周子翔邊想邊四下張望。
good job !
周子翔驚喜的發現,自己那髒兮兮的,而且布滿血跡的褲子,不知道被誰隨意的扔在左手邊的床頭櫃上。
不過隨後,周子翔就糾結了。
因為自己的右手依然沒知覺,所以幸運的是,褲子在自己左手邊,而且也不算太遠。
可悲的是……他娘的,左手上還打著石膏呢!
暗地裏把那個給他左手打石膏的醫生罵了個半死後,周子翔開始犯難了。
雖然褲子離自己不遠,可是現在手腳全都動彈不得。
頭倒是微微能動一點,但也沒到能咬到褲子的程度。
而且褲子也太髒了,還不夠惡心的呢。
要麼……
周子翔想到這裏,忍不住輕輕挑了挑眉毛。
把石膏給砸開?
算了,不至於為了一支煙費這麼大的勁,大不了不抽。
周子翔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褲子後,軟綿綿的躺回了醫院那白色的枕頭上,閉眼不想。
病房中安靜了幾分鍾……
“擦擦擦!不就砸石膏麼,來吧!”
周子翔躺了幾分鍾後,最終還是抵不過香煙的誘惑。
他仰天怒吼了一聲後,拚死從床上半坐了起來,不過扯到了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
“臥槽他妹,疼疼疼!”
扯動傷口的劇烈疼痛感,讓周子翔忍不住的呲牙咧嘴一頓。
要說周子翔這貨,也就是屬狗的,記吃不記打。
這剛疼完了,餘痛還沒完全消去,就開始想砸石膏抽煙的事兒。
周子翔開始高舉左手,費力的把左手舉到所能舉到的最高點。
“說幹……”
周子翔忍住身上其它傷口的疼痛感,控製著此時沉重無比的左手,一把朝著旁邊的桌角磕了過去。
“咱就……幹!!!”
“哢!”
又是一聲怒吼聲後,伴隨著一聲在此時的周子翔聽來,就是天籟之音的碎裂聲。
“啪,啪。”
爾後,幾塊小小的碎石膏從桌子旁跌落了下去,摔在了潔白光滑的地板上。
不過,周子翔左手上的石膏還沒完全碎掉,這一次隻是擊碎了其中的一塊而已。
雖然沒有一次擊碎手臂上的整塊石膏,不過這已經讓周子翔很驚喜了。
因為,這事兒看起來有門兒啊!
“啪,啪,啪,啪!”
撞擊聲在這空蕩的病房中顯得那麼突兀。
不過周子翔已經在乎不了那麼多了,現在來說,能抽顆煙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