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然的微笑,手中長劍長嘯,嘶吼著伴著森白的光,如一道瑩白的月牙,將橫在兩人之間的大床劈成兩半,但勢頭仍舊不見減小,朝周子翔飛馳而去。
身受反噬之傷的周子翔毫無招架之力,還來不及躲避,那劍刃已經到了麵前。
隻不過一劍,他人已經倒飛著出去,砸在了牆上。
白裙女人冷哼一聲,灑脫的把劍收進劍鞘,確定倒地的男人已經奄奄一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她這才禦劍從窗戶離開。
周子翔最後一抹意識消失前,恍惚看到了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要是他還能開口說話,他一定會笑著跟人家兩兄弟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
……
漫長的黑暗,無邊的疼痛,鎖鏈摩挲的嘩嘩聲,耳邊充斥著一陣高過一陣的哭嚎聲。
好吵啊……
誰在哭?
別吵了,我頭好疼!
那些聲音一直在他耳邊哭鬧,他想要開口讓他們閉嘴,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張不開嘴。
你們別吵了!別哭了!
那些聲音太讓人厭煩,周子翔忍無可忍,終於破口罵出:“他媽的死了爹了?!哭那麼慘幹什麼?!”
他罵出口的同時,人也醒過來了,在看清楚周圍景象之後,恨不得自己沒醒過來。
我艸!他媽的這地方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
那開了漫天漫地的血紅色彼岸花,腳下的青磚小路,還有路的盡頭隱約可見的閻王殿。
特麼的這不是往生路麼?老子怎麼到這兒來了?
四周的哭聲未斷,都是那些留戀前塵的鬼魂發出的。
周子翔夾在眾鬼魂之間,腳踝處纏了一根拇指粗的鐵鎖鏈,多餘的部分拖在地上,被揮舞著招魂藩的鬼差嗬斥著,艱難的往前走。
特麼的老子不會是死了吧?不然好好的怎麼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老子至於這麼弱麼?讓一小娘們兒一劍就給送下了黃泉,太特麼丟臉了!
不對……老子現在不是沒臉的問題!是沒命的問題!
他媽的白裙小娘們兒!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不點兒,快救命啊!
小七,你老公沒命了嗷嗷嗷!
推推攘攘下,一幹鬼魂被帶進了閻王殿。
周子翔被帶到了大殿正中,上麵依舊坐著那個長得不忍直視的閻王。
“姓名,年齡,死因。”
周子翔站在正中間,緩緩的掃視了一眼陰氣森森的大殿,幹咽了一口口水,嬉笑著打招呼:“啊嘿呦,閻王SAMA,好久不見。”
閻王本來低著頭批閱生死簿的,聽到這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猛然抬頭,差點嚇得屁滾尿流。
我的個祖宗啊!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尊大神又到這裏來了?!
“宸華……帝君大人!您怎麼會到這裏來?”閻王一邊問,一邊連滾帶爬的從椅子上下來。
周子翔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故作無辜的搖搖頭,然後指了指把他帶來的黑白無常。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睡了一覺就被他們兩個帶到這裏來了。”
閻王聞言,一個森然的眼刀掃過去,秒秒鍾就把黑白無常的小心髒淩虐了千百遍。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怎麼把帝君大人的魂魄給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