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舞台上,鬱淩一如同羽化的仙子。
一支輕柔的舞蹈結束,主持人走上台。
“感謝視覺傳達係的鬱淩一同學為我們帶來的精彩表演。現在,讓我們等待評委公布出此屆最佳女生的獲獎名單。有請天才青年畫家左良。”
鼓掌聲。台下的觀眾討論起來,這次的比賽很出彩的女生有中文係的麥默默還有最後一個表演的鬱淩一,其他女生雖然不錯,但和她們兩個比起來,沒什麼特色。
“是啊,中文係的麥默默,氣質雖然不比鬱淩一日係清新,但是個歐美範兒的姑娘,很帥氣。”
“才藝嘛,這場的鬱淩一的舞蹈美則美矣,但初賽就是舞蹈,沒有新意。這次的麥默默倒是挺新鮮,竟然表演魔術,哎,綾子,你見過選美的選手才藝展示表演魔術嗎?太彪悍。”
“複賽裏麵喜歡誰?”
“播音主持的李靖雪挺好的啊,我喜歡她的歌,人長的很蘿莉歌也好聽。”
“你把票投給誰了?”
“麥默默。”
“陳晨”
“鬱淩一。”
“……”
左良走到台上,上衣是墨色長款休閑小西裝,搭了一條棕色碎邊圍脖,淺灰色的襯衣,褲子是洗得泛白的鉛筆灰色,一雙中款馬靴,帥氣而幹淨。
他不理會禮堂的其他觀眾,眼睛直視著米盈,打開卡片。
“下麵我來宣布,本屆X大“思美節”最佳女生是視覺傳達係鬱淩一。”
正當鬱淩一越過麥默默走上台的時候,米盈從觀眾席上站起來。
禮堂的背景音樂輕鬆歡快。她走上台抱歉的要過主持人的麥克風,對著台下的觀眾說道。
“抱歉,打擾大家兩分鍾,因為我相信大家一定想讓本屆的比賽也秉承著公正、公平的原則進行。”說完這句,她轉頭看了一眼手裏拿著水晶獎杯的鬱淩一,眼神清亮。
“鬱淩一,你應該不介意我耽誤你幾分鍾,延遲一會再說獲獎感言吧?”
鬱淩一原本從容的神色,帶著幾分掙紮。
“現在請大家和我一起看一段視頻。”她把U盤遞給主持人,退到舞台的角落,期待大家的反應。
是鬱淩一請左良取消麥默默參賽資格的片段。雖然畫麵不是特別清晰但是音效還不錯。因此可以完整的聽到她和左良的對話。
她把一大資料放在左良的客廳茶幾上,裏麵米盈的照片散落出來,有上班路上的,有工作中的,也有和麥默默一起逛街的,看著這些照片的鬱淩一依舊是楚楚動人模樣乖巧。
她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道。
“這是這三年裏所有關於米盈的信息。你大可以利用這次的事情讓她重新來找你。而我沒什麼別的要求,隻是要讓麥默默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遊戲規則,必須按我製定的來。”
左良不屑的看著那一大A4的打印紙。
“你以為你有的這些信息,我都沒有嗎?”
“如果你沒有我才會覺得我找錯了人。”
左良不說話,等著她繼續開口。
“我來找你,和你有沒有她的消息無關,我隻是希望你知道,這是一次,她主動找你的機會。僅此。”
“憑什麼以為我會幫你。”左良把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因為你還愛著照片裏的女人。”說這句話得時候,鬱淩一的眼神點點星光,她回憶起那個帶著眼鏡語氣溫柔、氣質斯文的男生,內心溫暖的一塌糊塗。
“好。”
這段簡短的視頻播完,禮堂像是混進奸細的營地,怎一個沸騰了得。
“哇,看不出來,鬱姐姐還有扮演反派角色的天分!”
“不是吧,麥默默不是參加複賽了嗎?”
“什麼啊,我們家鬱淩一怎麼可能做這些不入流的事情,她得這個最佳女生,實至名歸,好不啦!”
“怪不得,之前排練的時候,根不能看不見麥默默的影子,原來是被左良河蟹了!·”
“內幕啊!站在台上的這個女王不就是照片上那個米盈嗎?她怎麼會在這裏?”
看著台下一片混亂,米盈很滿意的點點頭,把麥默默拽到台前。
“很抱歉,是我連累了默默,我是默默的表姐,因為和左良的一些個人恩怨,被這次選出的最佳女生利用,連累她差點失去複賽資格,我很過意不去。幸好貴校的本次活動的負責人很通情達理,及時處理才使得我這個優秀的表妹有機會繼續站在這個星光熠熠的舞台上,謝謝郎院。
當然,我還需要表達一點點個人意見,我不知道貴校評選最佳女生的標準裏是不是有誠信這一條,還有啊既然這次的最佳女生都評選出來了,還和評委有過私下接觸,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質疑一下,本場比賽的結果是不是真實有效?
嗬嗬,這些都是我的個人意見,至於采不采納還需貴校的主辦方最後給出答案,很感謝大家聽我囉嗦,謝謝。”
米盈優雅一笑。
儀態萬方的走下台,路過左良的時候,輕輕吐了一句:“我還不知道,左少爺有請私家偵探的習慣呢?對了,您對我剛才的表演可還滿意?”
小狐狸學校的辯論賽是今天晚上決賽,作為一個組織部的部長,學校某老師要求小狐狸要到場,所以今天奉上1723個字,嘿嘿,有點少哈。大家如果還喜歡的話,請收藏,推薦吧。要知道你們的每一個推薦和收藏都是小狐狸寫下去的動力。
這兩天又去童之舟了,看望那些孤獨症的小孩子,很喜歡他們當中的幾個,當然也有覺得很害怕的。尤其是遇到會自殘和攻擊別人的小朋友,小狐狸還是沒有辦法很主動的和他們一起玩。
不過小狐狸和一個五歲的小姑娘玩的很好哦,她總是叫小狐狸姐姐,嘿嘿,很得意哦。因為孤獨症的小盆友是不樂意和別人一起玩的。他們呢有一個自己的星球,小狐狸想,每個禮拜去童之舟的小狐狸在他們看來應該是外星寶寶,為了星際友誼,所以探訪他們的哦。
嘿嘿,其實如果有親們,願意了解孤獨症的患者的話可以看一個拍的很好的紀錄片《遙遠星球的孩子》。原來小狐狸也不太了解的,後來因為一個很好的同學越來越了解了,也越來越喜歡孤獨症的孩子了。他們值得尊重。
米盈優雅一笑。
儀態萬方的走下台,路過左良的時候,輕輕吐了一句:“我還不知道,左少爺有請私家偵探的習慣呢?對了,您對我剛才的表演可還滿意?”
“米盈,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左良支起手,遠遠的站在台下。自言自語。
時間就是這樣奇怪的東西,有時候明明喜歡的人,卻沒辦法在一起或者在一起的時候會被拆散,於是常常歎息愛情曾經來過。
當你走過來,微笑的看著我,聽我說:我喜歡你。
對我來說曾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而現在想起來都是灼目的傷痛。
站在台上的麥默默很幽默的對著離開的米盈吼道:“哎,就算不是最佳女生,我也是前三名,你是不是該資助我的西藏之行了啊!”
背對著她,米盈點點頭。
台上的麥默默,一聲“YES”收場。
對於混亂的賽場,麥默默隻能用事不關己形容。抱歉的對著鬱淩一一笑,左手提著禮服的衣角,像得到糖果獎勵的小女孩,歡快離去。
剛走出禮堂,竟然下起了雨。
麥默默伸出右手,手心朝上接住狠狠朝下落的雨點。裙角早已濕透,她抬頭看著雨中的霓虹燈,很像橘紅色的星星。
“我送你回去。”林題喃把傘撐在她的上空,窄窄的圓圓的一把傘。撐出兩個人的世界。
“我想淋雨。”
林題喃把傘放在一邊,自然的牽起麥默默的手,掌心的暖意驅走深秋的涼意。“走吧。”
走到學校醫務室的時候,林題喃停下來,讓麥默默等他一下。
不一會他拿了一包東西出來,對著麥默默說:“雖然我認為雨中漫步是件浪漫的事但感冒不算浪漫,回去把這些藥拿回去,晚一點我會發訊息告訴你,怎麼吃,不準不吃。感冒的話我會帶你打針的。”
涼涼的雨水落在麥默默和林題喃的臉上和身上,此刻麥默默覺得自己正一點一點的融化,融化在林題喃不算溫柔不算深情的眼神裏,隻是她感覺到堪比太陽的溫暖。
這份溫暖烘幹了落在身上的每一滴雨水。
“我給你答案了。”麥默默眼睛明亮眼神堅定。
她不知道這樣的一場雨是不是淋濕了她的理智,隻是她不想再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走近林題喃,踮起腳尖,側過他的臉頰,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我喜歡你。”
林題喃沒給她腳跟落地的機會,擁住她,深深一吻。
“這個禮拜,一起去看電影,我來接你。”
“好。”
回到寢室,換了一身睡衣,趴在書桌前做英語四級的試題,被家裏人急招回去的柴桑像優雅妖嬈的女王一樣,空降回來。
她放下小行李箱,從後麵擁住麥默默,吻了下她的臉頰,很嫵媚的說:“親愛的,對不起,老爸讓我回家報個平安,沒能趕上你的比賽呢。結果如何?是不是最最可愛的默默女人是最佳女生啊?”
麥默默轉過頭,把她推到旁邊的椅子上。假假的一笑,“可惜了呢,第二名,不是最佳女生。有沒有失沒失望?”
柴桑眼角一挑,銀色的眼影,分外奪目。麥默默看著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如果是桑桑參加的話自己會不會用心一點準備?
“哦?不是你,那是誰?”
“是視覺傳達係的鬱淩一,話說還算認識的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網友,秦風的女朋友。”
“鬱淩一。嗯,聽過。”她拿出銀色的指甲油,細細的塗在右手食指上。
熟悉柴桑的人都知道,她隻塗銀色的指甲油,而且隻塗右手。麥默默拿過指甲油,刺鼻的味道,抵製住她想禍害自己指甲的欲望。不情願的推到一邊,不甘心的看著桑桑,炫耀似地把右手伸到她麵前,她敢說如果旁邊的那個女人再把手指伸過來一毫米她就毫不猶豫的用九陰白骨抓,把新塗的指甲,劃花了。說到做到。
剛從賽場回來的梓言和梓容,一臉驚詫的看著寢室裏張牙舞爪的麥默默,頓時萬丈黑線。剛才在路上還擔心那個女人沒結束就離開禮堂會不會,想不開自尋短見什麼的。
看來是不能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上演自殺的戲碼有所期待。
“麥大小姐,您沒見您離開以後,鬱淩一那張堪比調色盤的臉,何止一個精彩可以形容。”利索的爬到上鋪,撲倒在床上的梓言說道。
“是啊,是啊,當時郎院就黑著臉上台了,對著全校同學說本次最佳女生的評選需要另行通知,之前的比賽結果不予認可。呃,你說會不會鬱淩一被推下來,默默當選啊?
麥默默繼續和桑桑折騰,不去理會這個明顯是關於她的話題。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停下來,問了一句。
“雨還下不下?”
“下著呢,還挺大的。”
“呃,用不用給林題喃打個電話問他到沒到家?”自言自語狀態的默默直接忽略了聽見林題喃這個名字。眼睛陡然發綠光的三個女人。餓狼撲食,如饑似渴。
猶豫了一分鍾,終於拿起手機,翻到他的名字,又退出來。又翻到,又退出來。
坐在一邊的桑桑看不下去,迅速的幫她按了下撥打鍵。
“喂。”林題喃的聲音響起。
“喂,那個,你到家了沒?外麵還下著雨呢。”臉上一抹可疑的紅色,語氣裏故作不在意的不自然,統統暴露在對麵三個如狼似虎的女人麵前。
“嗯,快了。因為下雨,有點堵車。再過十分鍾就差不多了。藥你吃了沒有?”
“藥?”
麥默默這才重新看了一眼,一進門就被自己扔到櫃子最邊邊的一大包感冒藥。雖然那個人不在麵前,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慌亂。
“一會就吃,我沒事了,你先開車。先這樣,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