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空降大小姐(1 / 3)

秋日的午後正是聖城拉薩一天陽光最明媚的時間,梓言她們沉浸在八廓街上的茶館中享受休閑愜意的午後。而麥默默則因辯經,走進這座辯經聲回響了六個世紀的高原“野玫瑰”——色拉寺。

色拉寺全稱為“色拉大乘洲”,“色拉”藏語意為“野玫瑰”,因寺院所在的色拉烏孜山下長滿了野玫瑰而得名。色拉寺與甘丹寺、哲蚌寺合稱“拉薩三大寺”美麗的色拉寺因辯經而為外人熟知,但色拉寺卻並不隻有辯經。

距離辯經開始尚有一段時間,麥默默走在聞名遐邇的辯經場,藍天綠樹下緊閉著紅色的大門,像是神秘的夢境之都,她決定在寺院裏走走。

午後藍天下高聳著佛塔,黃銅塔頂和轉經筒在高原陽光下熠熠生輝。帶著墨鏡的僧人在沉思,手拿念珠的信徒則在轉經筒邊述說著自己的祈願。她安靜的走在不沾染凡塵世俗的寺廟裏,用最虔誠的心意表示自己是朝奉的信徒。

柴桑指著轉著經輪的轉經者,笑道他時尚而前衛,藏紅色的圍巾披在身上,金色額的轉經筒輕搖在風語中,傳遞著幸福和美好。他們安靜的坐在陽光較好的寺廟建築前,從容微笑。每個供奉著佛像或經筒的閣樓旁,總是可見這些虔誠的身影。有的雙手合十祈禱著佛主的保佑,有的隻是在默默地轉動著手中的經筒。

麥默默眼前是一位老嫗,身著深紅色的藏袍,滿臉皺紋,白發蒼蒼,口中誦念著佛經,在佛塔前輕輕一拜……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雙手合十,與她打個招呼,那老嫗緩緩起身,看著她先是不信似的微微一怔然後走過來,蒼老的指尖劃過麥默默白皙的臉頰,她用手摩挲著她的發絲、肩膀。

“老婆婆,你好,我可以看看你的轉經筒嗎?”

“拉姆卓瑪,我們的仙女。”老嫗拉著她的手不放開,麥默默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藏語,本能的想要掙開。遠處的林題喃看到,連忙趕過來。

“您好,我朋友不懂藏語,請問您有什麼事?”站在一旁的麥默默看著林題喃專注的和那個藏族老婆婆交流,他們時不時的轉頭看向她,老婆婆的目光開始慈愛而安詳。

最後林題喃拉著她的手要和老婆婆告別,柴桑等人小跑過來。老婆婆看到柴桑,突然激動的轉起經筒,閉著眼睛大聲的念著祈禱語。

林題喃不愉的神色一閃而逝,他催促幾個人先離開這裏,追上遠去的藏族老嫗。她推開林題喃的手,開口說道:“神女與魔鬼為盟,誓言與承諾相離,唯有鮮血和死亡才能救贖背叛。”

林題喃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麥默默叫他,才醒過身來。

隨著長長的人流,麥默默在色拉寺的各個殿宇內完成了一圈小小的朝聖。作為“拉薩三大寺”之一,色拉寺殿宇令人震撼。殿堂內繪滿了色彩繽紛的壁畫,各類佛像、唐卡、法器、供器、經幡、經筒比比皆是。其中,明清兩代政府賜予的各式經典、佛像、法器更是顯出了色拉寺非同尋常的地位和身份。幾人分頭參觀,六點鍾的時候,柴桑才掰著麥默默抓在藏柱上死也不放開的手離開色拉寺。

“默默,你可不可以表現的不要這麼明顯,你撅起的小嘴都能吊油瓶了。”梓言倒了一杯青稞酒給她,用鄙視的眼神表示自己的情緒。

她端起就一飲而盡,不忘說道:“人家不願走嘛,一踏進拉薩我就覺得渾身輕盈了好多,就像羽化升仙一般,暈暈的,美美的。”

大家聽到她那奶聲奶氣的人家,各自先轉身吐了一番,才回身繼續吃飯。路遠很淡然的接了一句:“默默,你那不是羽化登仙,是高原反應。”

集體靜默三秒。

“路遠,你怎麼沒昏死在來拉薩的火車上,虧你還拉了三天兩夜,就沒你這麼堅挺的肚子。”她拿著筷子指著路遠的鼻子。

一旁的柴桑拉默默坐下,平和的說道:“默默乖乖吃飯,你是拚不過神奇的火星友人的,要和睦和睦。”

“你才是火星人呢,你們全家是火星人。”路遠抓起桌上的糍粑扔到柴桑最喜歡的白色外套上,柴桑也不甘示弱拿起桌上的叉子就朝他扔去,無辜的梓容梓言不幸卷入其中,一群人混戰起來。

麥默默的馬尾上粘了香甜的糍粑,她轉身打水去洗,剛出木門,就看見一身粉色青春洋溢的趙姑娘坐在大廳,旁邊是空運過來的三大箱行李。

“林題喃呢?我是來找他的。”她拿出精致的化妝鏡,補補妝對著有些石化的麥默默說道。

理直氣壯的語氣讓麥默默騰騰生出幾升不爽,“都不用上課嗎?這裏是海拔四千多米的拉薩不是您四季如春的A城別墅。還有我不是你們家用人沒有義務為您解答。”

“你,你,你……哼,我自己找。”她一甩手,騰的站起來,路過麥默默的時候還不忘瞪她一眼。

“果然是偶像劇看多了的小姑娘。”麥默默不管她,出門打水。

隔天麥默默才嚐到這麼驚悚的姑娘不是誰都能接受的了。

“哎呀,這是什麼床板,這麼硬,本小姐這麼柔軟的肌膚怎麼能睡得著。”

“哎呦,你這飯這麼難吃,比我家的廚師做的難吃好幾十倍。”

“題喃哥哥,你看,旁邊的人都穿的好髒啊,我們快點回去吧,我受不了這裏。”

“啊,都沒有熱熱的洗澡水,人家不要用冷水洗澡。”

趙子琪穿著粉色羽絨服走在林題喃的左邊,試圖拉他的左手。麥默默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他,他嘴角一笑,從容的攬著麥默默的肩膀朝不遠處的藏族小鋪走去。趙子琪在他們身後一跺腳,匆匆跟了過去。

走在最後的柴桑雙手青筋頓起,對旁邊的路遠說,怎麼有這麼極品的姑娘,讓我忍不住想打人,難道那姑娘近視嗎?看不出來林題喃喜歡是默默不是她嗎?至於這麼讓我看了窩火的跟在後麵,伺機鳩占巢穴嗎?

“這還是不是最無語的,最讓我吐血的竟然那姑娘空運了一整箱的蔬菜,說什麼配合她在家遵守的營養菜單。每句話都要說嗲死的台灣腔,呃,我真的快虛脫了,梓容。”

梓容迅速的掏出清涼油和薄荷糖,從善如流的對桑桑說道:“不要理她啦,難道你沒發現悶騷的林大少爺處處在向那姑娘展示自己屬於默默嗎?”

柴桑抹好清涼油揉揉太陽穴,外頭一想。

默默和自己住一個房間,叫她起床的不是自己是林大少。坦言:習慣了。這三個字把一直蒙著被子睡覺的柴桑都震醒了。

默默是左撇子,坐她旁邊的不是自己是林大少,美名其曰:不會打架。因為林題喃也是左手吃飯。

默默的背包是他背。

默默的礦泉水是他準備。

……

想來想去都覺得林題喃那廝沒有做對不起默默的事,隻是招來的蝴蝶太別致,不過這也不可原諒。

終於踏上來那曲的路,麥默默看著路邊無名的野花,都一陣心潮澎湃。嗲嗲的台灣腔:“題喃哥哥,你看這些花開的好好看哦。”瞬時,她收回剛才自己澎湃的心情和對這些無辜小花的讚美。

納木錯湖意為天湖、靈湖或神湖,是藏傳佛教的著名聖地,信徒們尊其為四大威猛湖之一,傳為密宗本尊勝樂金剛的道場,位於拉薩市當雄縣和那曲地區班戈縣之間。在來之前默默就想拉著自己最喜歡的人站在納木錯的純白的月光下,安靜的接個吻。她想一生一世應該也就這樣,有一個值得每時每刻都值得回憶的美好夜晚。

戀人、朋友都在身旁與自己一同踏在這聖潔的土地上,守護愛情守護友情。此生無憾。

湖麵海撥4718米,東西長70公裏,南北寬30公裏,是世界上最高最大的鹹水湖。它的明淨與遼闊,無愧於天湖美稱。然而,它的色彩多變卻是藍天所遠不用的。時而碧藍,時而蒼翠,時而藍綠相間,時而暗灰如晦,它還有個蒙語名叫“騰格裏海”,又聽人說它實際上是個內陸海,有受製於月亮而潮漲潮落的現象。作為有生命的神湖,它的屬相是羊。每逢羊年,神湖開放的盛大節日,西藏內外成千上萬的香客潮湧而來。

幾人收拾好睡袋,默默站在石屋外麵看著平靜如鏡的納木錯,微微上揚的嘴角,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真的來了,真的看到了這麼真實這麼美麗的納木錯了。

她轉身擁住林題喃,低聲對他說謝謝。這軟軟甜甜的一聲感謝,讓淡然從容如林題喃也無措起來,他唯有緊緊的擁住她小小的身體,對她說傻瓜,謝什麼。

“林題喃,我想鄭重的告訴你一次,我,麥默默,喜歡上你了。”她抬起頭直視著他好看的眉眼。此刻林題喃想對全世界宣誓,他很幸福。

每個細胞都歡欣雀躍,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他緩緩的底下頭,準備品嚐那一點柔軟的甜美。

“題喃哥哥,我頭好暈。”趙子琪的台灣腔依舊嗲聲嗲氣卻不似平時那麼清脆。

麥默默慌亂的推開林題喃裝作欣賞風景,趙子琪則直接抱住林題喃的右胳膊把他拉進石屋,央他拿體溫計給自己量體溫。

柴桑、梓容、梓言還有路遠忍受不了台灣腔的輪番攻勢,一臉陰鬱的坐在納木錯的旁邊數星星,柴桑對著默默喊道:“你說五年後,咱們還能能老胳膊老腿的再來一次,看看天看看水?”

“當然。咱們一定能!”

“梓容,別說的這麼滿,你也不看你前兩天多走兩步就像要謀殺一樣的慫樣,五年後,我怕一年後你就臥床不起了!”說完路遠撿起一塊石子扔進平靜的湖麵,激起陣陣漣漪。

“路遠,你怎麼不去使!”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不過我很的希望咱們幾個人五年後還能一起來一次這裏。不如咱們在這裏做個記號吧。五年後再來的時候,我們找到記號拍照留念。”默默走到桑桑他們這邊提議到。

“做什麼記號?難道要刻石子?會不會太狠了點。”路遠搬起一塊大石頭對著她們詢問到。

默默轉身回石屋把林題喃和趙子琪叫出來順便把自己的背包拿出來,朝大家展示她的先見之明。拿出紙筆還有一個密封的儲物瓶,對著一臉了然的他們說道:“大家要寫自己的三個願望哦,是必須要努力實現的那種,不準寬泛的寫希望身體健康愛情甜蜜什麼的,必須要寫比如要旅行二十個城市什麼的,這個樣子的願望才算數哦。”

林題喃就站在那裏,抬眼看著麵前的仙境,轉山繞湖,燒香禮拜。麵積1920平方公裏。納木錯的東南部是直插雲宵,終年積雪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北側倚偎著和緩連綿的高原丘陵,廣闊的草原繞湖四周,它象一麵巨大寶鏡,鑲嵌在藏北的草原上。

湛蘭的天、碧藍色的湖、白雪、綠草、牧民的牛毛帳篷及五顏六色的山花,交相輝映,組成一幅大自然美麗、動人的畫麵,身臨其境,無不感到心曠神怡。這一對神山聖湖不僅外貌雍容華貴,傳說還施予它們無上的財產和權力。

“默默,你寫了什麼願望?”梓言湊過來,明亮的水眸看著她的側臉。

並不抬頭看她,她找了一塊有棱角的石塊,開始挖坑。“默默,你說啦,要不,咱倆交換?”她抱著她的胳膊用臉蹭蹭她天藍色的羽絨服。

納木錯湖畔瑪尼堆遍布,由於年深月久,一座座瑪尼堆漸漸連起來,成為一堵長達上百米、大半人高的瑪尼牆。瑪尼堆名為“多崩”十萬經石之意。信徒們每逢瑪尼堆必丟一顆石子,丟一顆石子就等於念誦了一遍經文;瑪尼堆上懸掛著藍、白、紅、綠、黃五種顏色的布塊,經幡隨風擺動,每擺動一次就是向上天傳送一遍經文。尼瑪堆年複一年地增高,經幡一年幾度地更新。經幡上印的、經板上刻的、轉經筒裏藏的、香客口中念的,都是那常讀常新的著名六字真言:音譯為“嗡瑪尼唄咪哞”

每一天睜開眼我們都會有新的發現,不用去在意誰的是非,都這樣堅定的相信自己會幸福,難過的時候還要微笑著對自己說,看,太陽這麼好不要辜負了一個人的好天氣。

堅強是偽裝,空氣裏彌漫著我依戀的味道,是你留下的香氣。每個呼吸都小心翼翼,怕失去怕被丟棄。聽陳奕迅的《紅玫瑰》的時候隻在意那一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你知不知道即便你這樣欺騙全世界你過的很好,可你自己知道自己到底過的怎麼樣何必這樣對自己,他已經離開,無論再次相遇的時候你是美好還是落拓他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至多禮貌對你,微笑而過。

一個人的時候就對自己好一點,不過是孤獨。體會過才知道自從不愛才會更加了解自己的死穴是愛上一個已經離開的人,這是結局,這是愛情。

不要撕心裂肺的難過給他看,這些不是證明你還愛他而是證明你的自尊多麼廉價。他擁著新的女友,把你的臉踩在雪地裏,你躺在那裏,冰冷肮髒的雪水侵蝕著你脆弱的神經。如果可以選擇自己療傷何必祈求一個放棄你的世界,已經離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