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末春秋行 田靜沙且行長洲路(1 / 2)

老兄老妹休息時間到,老大哥的提醒又到:

這也見怪不怪,我兒媳也是外地人;

聽說了;

她呢比起你說的兒媳要好點;

大哥好福氣;

我老伴說是托兒子的福;

是,是。

她就是全家一鍋飯,好吃不好吃都得吃;

有心;

她曾講過她們家鄉的事;

也是農村人?

現在好象改成鎮了。說是她讀高中的時候,平時還沒發現這樣的習俗,村裏但凡兒子結婚了,不都是自家一層兩層獨立的院子,給兒子,老頭老太就會在那房子前麵沿河搭間小矮屋,在了快時間內搬出原來的家。你要不在意,以為那是豬牛羊雞鴨的窩,家家如此,爸媽就跟看門狗似的。

看門狗還給一口吃的,我們現在是隻能幹眼看著;

社會風氣變成這樣,我們有什麼辦法,畢竟不全是,也得看個人。我老伴就說,要不我們老兩口也搬自行車庫去住,還被我兒子罵了一頓,說是找兒媳難堪,等著被人罵。能這樣也知足了。

孩子進城哪那麼容易,房子還是家裏那點餘錢加上借銀行的錢,買什麼都得花銷,左右不認識,孤零零的一個人。一想到這些吧,又舍不得兒女……

終是親情包容了一切的不滿意,有如這冬的風吹下落葉零亂了方向,也都被他們收拾進方圓的垃圾桶裏。有開車進出的居民還會與他們打招呼,看得出輪子的圓沒有滾出幸福的味道,司機也會羨慕這對老兄老妹的閑來語話時。

雖然在窗內上班,窗外人的風光也曾落入田淨沙的眼簾,此時是冬,葉兒所剩無幾,還是第一場秋風的時候,公司樓下的馬路上,歇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歇不下的掃把吹著風追著落葉四方出動。

他們有如橫掃千軍的將軍,手裏拿的不是掃把星的法器,而是這個城市的美容工具。雖然行人的目光有時候有如季節一樣,雖然天氣還會時陰時晴,但我們走過的路上總是那麼清清然,幹淨。

看他們正拉著滿車的垃圾車離開社區門外的小橋,田靜沙趕緊追上一步,在後麵推了一把,待車子上了俞家橋,自己才一人弄離開。原來小朋友不想同行,這場行走隻剩下田淨沙一個人,選擇巷裏來去。

一人弄,曾是蘇州弄裏最窄的一條,如今也拆得隻剩下巷名。北行河邊的涼亭,看向羊王廟弄,曆史上這個路口是座羊王廟,祀晉太傅羊祜,不僅如此,巷裏還有一座羊太守廟,祀太守羊玄保,這兩位常被後人混淆在羊王廟的曆史裏。現在的羊王廟遺址前還有一口長壽泉。總會遇到曆史上地位居高的街頭巷尾的古井,觀音廟弄的挹注泉,天庫前的源源泉,洪元弄的留韻義井……

田靜沙誤以為,在史家巷遇到了坎泉,是有八卦泉,結果發現那介紹裏是古城十大名泉。既然“性格如冬”,田靜沙選擇每周一巷,再洗古城記憶。

轉過長壽泉,遇“五龍橋”,此橋一現,田靜沙想到了曾從寶帶橋起步,沿大運河走過一程,今天的長橋西邊有座五龍橋公園,那裏有五孔今可見四孔的五龍橋。

上次還和袁老師為五龍橋之名討論過,原來,五孔的五龍橋蘇州隻有一座,即今天的五龍橋公園內;五龍彙閶的地方有座聚龍橋,在今天的閶門外;這裏的五龍橋來自對麵的巷子,名五龍堂巷,名自唐,

五龍堂曾是清時的官府祈雨之地,相傳有石龍,被五塊石板蓋在下麵,若遇旱時啟動石板便可下雨,這個故事竟然可追到唐朝。而五龍堂的前前世的名字叫靈濟廟,傳其建造者是闔閭。到了南宋紹熙年間,有功於世人的五條龍被封侯;到乾隆年間也有顯靈,待到清嘉慶年間,五龍堂的香火達到鼎盛時期。

如今五龍堂舊址一部分劃入了今天的南園賓館。看清清涼的五龍堂巷也看不出五龍隱於何處,路西一片民宅,路東一道牆,牆內是南園賓館,可以參觀,這裏框入了後生的故事。

沿著河邊的牆東行,可遇題字是同治年間的善慶禪院,它的風景在牆內;行至帶城橋路上的南園入口,請教工作人員,有一座廟是哪一幢,他指著前麵的方向,說:

廟?佛堂吧;那裏最小的一座。

看上麵的介紹,這裏是姚冶誠攜蔣緯國在此時設為家廟,即為佛堂,曾拜印光大師為師,善慶取“積善之家必有餘慶”之意。對麵一座小洋樓現為蘇州文保中的“蔣緯國故居”。